倒也很别致。”
孙清扬知道自己方才说的话她并没有听进去,又在花下画了一个临风愁绪的美人:“心里有花,自然看着叶子也能开出一树繁花来,心里要是没有花,就是时时对着,也不过觉得春光转瞬即逝,惋惜哀叹罢了。桃花娇美,桃叶葳蕤,我最喜欢的还是桃子,香甜可口。”
赵瑶影眸子晶莹如水:“你啊,成天就惦记着吃。你都画完了,我来题词吧,上一回我们一起画画,还是皇太孙冠礼前呢。”
孙清扬心中微动,细细在美人的脸上添上赵瑶影的眉目,笑道:“有那么久吗?我都记不得了。”
赵瑶影仰着白玉般素净的脸,安静地看着宣纸上的桃花,眸子里满是温柔,像是那纸上有另一个人的面孔似的说:“你怎么会忘了?我倒觉得那像是昨儿个发生的事情,一切都历历在目。”
他看她的眼神,他注意她的样子,他在她身边的呼吸,他说的每一句话,每一个细微动作,都在心里温习了千百遍,几乎一转眸,就以为他就在身边欣赏地看着自己。
可是,大婚之后,太孙妃、孙妹妹、何贵嫔、袁嫔那儿他都去过,只有她的院里,他一次也没让掌过灯。
在他的心里,她比不上孙妹妹,比不上太孙妃,难道连那两个也比不上吗?
可是,她还是不怨,她还是憧憬,也许,有那么一日,他会想起那天,她站在他的身边,眉目宛然,脸红心跳。
赵瑶影提笔在纸上写下:燕懒莺慵春去,又是一年桃红。花飞莫遣流水,恐有旧游来寻。
午后,朱瞻基听到身边的内侍陈会福说孙贵嫔使人送了幅画来,开心地忙叫展开。
看到画上的桃花、花下的美人和旁边的题句,他疑惑地说:“小陈子,你说这画上的美人可像孙贵嫔?”
立在朱瞻基身后的陈会福伸头看了看说:“这桃花画得真是灿烂,就像三月又来了似的,这美人有点像孙贵嫔,又有点不像。”
朱瞻基生气地说:“什么叫有点像,根本就不像。你的眼睛长到哪儿去了?杵在跟前都看不出来。”
惯会察言观色的陈会福立马说:“奴才看着,倒有些像赵嫔,可这孙贵嫔的画上,画赵嫔做什么?难不成桃花开的那会儿,赵嫔正立在桃树下?”
“对,你这一说我也想起来了,这眉眼可不就是瑶影。”朱瞻基随口说出了赵瑶影的名字。
陈会福一听,这随口中带着亲切带着熟稔,更是不住口地夸赞道:“可不,越看越真,生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