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瞻基避开她的手,淡淡地说:“怎么不见过贵嫔,连规矩都忘了吗?”
宁司帐恭恭敬敬地给孙清扬请了安:“贵嫔见谅,奴婢是见殿下手里提的东西,一时情急,没有顾上。”
“宁司帐也是怕你累着,就别责怪她了。让你把粽子交给丫鬟、婆子们拿着,你偏不听,府里头又不缺这些个东西。”
“东西和东西不一样,这些是你和……孙序班他们一道包的。”因为有外人在,朱瞻基并没有称岳父、岳母,而是改称了孙清扬父亲的官职。
孙清扬甜蜜地笑了笑:“就是这样,也得拿给下人们去煮啊,难不成,你还守着灶台自己烧火吗?”
他们俩眉目传情的样子,看得宁司帐忌恨不已,面上却不敢露出半分,恭恭敬敬地站在一旁。
朱瞻基将粽子交给跟在后面的杜若:“先找府里的司馔们验了,交给她们亲自看着煮,免得被人动手脚。今儿个晚膳除开父王、母妃那边,别的地儿都不用送了,太孙妃今儿个也从娘家拿回来些,晚上她和我一起用膳时,让她尝尝这个。”
杜若答应了一声,提了粽子和两个小丫鬟去了。
孙清扬愕然:“怎么还需要司馔验了才能煮,咱们府里几时吃食这般小心了?”
没等朱瞻基回答,宁司帐就抿嘴笑着说:“这是殿下疼贵嫔,怕有人拿您这些粽子生事,这样的小心谨慎,也就是对着贵嫔罢了。前面太孙妃拿回来的粽子,可是奴婢们提了回来,直接交给小厨房煮了中午尝鲜,殿下一句话也没交代。”
朱瞻基沉下脸:“行了,你不说话没人当你哑巴,快回去准备热水,我要沐浴更衣。”
宁司帐委屈地给他们行了个礼转身去了,昨儿个还和她绣帷绸缪,颠鸾倒凤,今儿个就这般无情,这男人啊都是只闻新人笑,不见旧人哭。
不过,她刚才的话总有人会传到太孙妃那儿去的,她们之间起了矛盾,殿下又会像前三个月里那样,常常召自己侍寝吧。
朱瞻基涎着脸在孙清扬耳边低声说:“你要不要和我一起洗?”
孙清扬不动声色地狠狠往他脚上踩下去,说话咬牙切齿的,面上却笑得无辜:“这么大的人一天不分场合乱说话,小心我到母妃跟前儿告你去。”
她那一下,对朱瞻基根本是挠痒,但朱瞻基却苦着脸抱着脚单腿直跳:“完了完了,也不知道你是不是把我的脚趾踩伤了,这会儿直抽筋……”
孙清扬急得正准备扶他,却发现他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