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打抖。所画一点反应没有,只是倒在我怀里。
很多人惊惶奔过来。月光上前把所画放倒在地,扒开他手肘上的氆氇,里面却是血肉模糊……
大师钢刀举在手里,但是他本人也被怔住了,不敢相信这样突发的后果。涌上前来的人群惊恐万分,不知如何是好。
为什么会是这样结果?刚才大师还说特异功能,现在,唉大师,这是怎么回事?
大师靠在法座旁发出模糊回音。“今天,后来变成……不祥的日子!所以才会不显灵了……绿度母都托梦给汉姑娘,她能证明……但是她迟到一步跟我说明……都怪这姑娘说得迟了……”
我已经没有精力在意大师说话。我在朝月光破裂叫喊。
“月光!快啊!快救人!抱起来,上马,到县城去!到医院抢救啊!”
我慌忙扯下脖子上的围巾。月光紧切抽出腰间氆氇带子,跪下身,把围巾裹上去,用氆氇带子绑扎所画手臂。哆嗦不止的手,绑上,顾不得下,绑下,顾不得上。刀口太深了,血喷涌得激烈,所画的脸色,能用肉眼看到在一点一滴地苍白,像水洗墨汁那样。那个手臂绑过一层,鲜血渗出一层。绑一层,渗一层。所画死悄悄地,任凭我们摆弄。马被牵过来,但所画的身子太疲软,抱不上去。月光只得先跳上马背,由众人扶持把所画拖上去。月光一手抓住马缰一手抱住所画。那个血却是顺着马鬃只往下淋。十几个草原汉子打马跟在月光左右,护送他去县城。老人们皆一头趴倒在草地,不起身。他们被困在莫大的惊惶中:大师打卦说今天是吉祥的日子,为什么神灵又托梦给姑娘说今天不吉利呢?
我跨上列玛,爬上马背的时候,看到草原上四处金花开放。那些金花不断地膨胀在天地之间,纷乱地开放,开得叫人大脑发裂。月光和汉子们在这样无限膨胀的空间里像一群天兵天将,裹挟着所画直往天边奔跑。所画那满身的鲜血似在一路飘洒,它们也染红了我的身体,或者伤害了我的身体。要不我身体里为什么也有地方在疼痛。那个拳头大的地方,翻滚着血腥在剧烈疼痛,叫我抽不起马鞭,追不上所画。
我赶到县城医院的时候,所画已经脱离危险,刀口被包扎起来。由于失血过多,医生在给他输血。所画躺在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