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上双目紧闭,没有动静。脸色阴白死悄,像是被酒精浸泡的那种千年古尸,非常可怕。要不是在医院里,我肯定认为他已经死了。
我趴在病床前怏怏无力,望望月光,望望所画,望望病房里的一切,床,柜子,墙壁,可是我不知道自己究竟在望什么,眼神是涣散的。
月光有些担心地拍拍我的肩,在我耳旁轻声说,“我们出去,到外面放松一下吧,所画也睡了。”
他把我带到病房外的过道里。
屋顶上的电灯已经熄灭,过道里一团昏暗。混沌的光线搅乱了我的神志,我突然一把抓住月光。
“月光,月光,我们可以磕头,烧香,念经,转经,我们可以做一切事情,可是我们为什么要拿人的性命来尝试那个事呢!”
月光愣望我一眼,没有即时回应我的话,却是一下又把我拉进病房里来。“看样子你气力还是多多的,今晚就由你来守着所画好了!”
生气的青年,眼神里像是跳出一把尖尖的法器,要穿透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