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芜!”
泪水模糊了她的视野,那片记忆也随之定格在广筑那一年。
剜心取血,病中相依。
卫长庚越是对她疼爱有加,她胸膛里的酸涩便越聚越浓,越聚越沉重,仿佛棉花里的水,最后终于压得她喘不上来气。
“上辈子,我对你很坏很坏,无论你信不信,我都已经不是你心中那个,会为了一个陌生人在大冷天里卖花的好姑娘。”
“我自私、愚蠢、善恶不分,还很固执,听不进别人的劝告,根本不配你对我这么好。”
“横竖现在也还没正式成亲,你若是后悔了,可以、可以……”
慕云月咬着唇,整个人都在发抖,声音也是抖的。
明明应当把最关键的那句话说出来,也她偏就是哽咽住,半个字音也吐不出来。
面前人也始终一言不发。
庞大的沉默在夜色中狰狞,她所剩不多的那点勇气,也被吞噬殆尽。
这么漫长的沉默,他们还从未有过。他素来又矜持,再多的怒火也不会表现在脸上。想来这个时候,他已经怒不可遏,打算用这沉默,叫她知难而退吧?
慕云月咬紧了唇,指尖还留恋着他衣袍上的冷梅香,却还是在一声“对不起”后,缓缓松开。
可那只大手,却也在这一瞬搭上她纤细的腰肢,将她紧紧拥入怀中。
“所以这段时日,你一直闷闷不乐,就是因为这个?你担心我知道你嫁过人,就会嫌弃你,不要你?”卫长庚抹着她脸上的泪珠,问道。
那声音太过温柔,慕云月承受不住,霎着眼睫躲闪道:“我没有闷闷不乐。”
“还说没有呢。”卫长庚低笑,指腹摩挲着她泛红的眼尾,“你母亲,你兄长,还有你身边的婢女,甚至连最木讷的明宇,都瞧出来你不对劲了。”
“我那是……”
慕云月下意识就要反驳,才张口,就被他低头吻住。
不同于以往任何一次,这一吻来得汹涌澎湃,舌尖探进来,就带着一种要将她生吞入腹的霸道和强势。
慕云月招架不住,双腿都有些发软,站不稳。
卫长庚便托住她的腰肢,将她完全禁锢在自己怀里。
漆深的凤眼,在她的娇咛声中逐渐染红,隐约也泛起了同她一样的水光。
只是慕云月,是因为自责和忏悔。
而卫长庚却是因为怀念和感动。
“小傻瓜。”他捧着她的脸,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