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知道。”
小师弟抿唇漠然。
“你先盯着,若有动静再来找我。”
“是。”
小师弟折身离去,他端茶轻抿,神色间没了先前的轻松。
**
小师弟前脚刚走,后脚院外就闹哄哄地传来一片响声。
篱笆院门被人粗暴地一脚踹开,接着便是阵阵叫嚣——
“桑娘子在不在!让她出来!!”
“不出来的话就别怪我们进去搜了!”
寂珩玉眯了眯眼,起身出门相迎。
院中,为首的男子肥头大耳,一身绸罗锦缎,在这偏僻的村落中,穿着打扮都是上等货色。他身边跟着四个家仆,气势压满不大的小院,同时也吸引来周围闲散的村民。
众人围过来一看,顿时暗叫不好。
不偏不倚,来的刚巧是竹溪村土财主家的儿子陈福。
这村子虽小,却也落了个陈家大户。
老地主的叔舅原先在京城任职,最开始也就是个苍蝇小官,后来女儿进宫为妃,颇受恩宠,陈家也一路高升,慢慢也让他这个偏远旁系沾了几分光。
老陈家的钱几乎都用来包了地,竹溪村百亩的庄稼都是他们家的产物,虽然抵不上城里的簪缨门第,却也算得上家缠万贯。
老话说山高皇帝远,这离了城,又是小村子,陈家没少做些以势压人之事,尤其这陈福,平日里带着家门走狗,招摇过市,欺男霸女,家里有一儿半女的没少受他迫害,可谓是让众人深恶痛绝。
众人心里叹息,小夫妻刚搬来半月就被陈福找上了门,联想到那小娘子绝色之姿,其中目的不言而喻。
“家妻不在,陈公子可有事?”
寂珩玉一人站在几个恶霸当中,身量颀长却也显出几分单薄,他不卑不亢,眼中之色尤为凉薄寡淡。
陈福手里面盘着两个核桃,吊儿郎当打量寂珩玉两眼,道:“山上那春明子可是你们摘的?”
寂珩玉神色一凛,顿时了悟。
这村子小,平常丁点动静就能传遍家家户户,桑桑赚那么多银两,想必早就招人眼红,所以才通到了老地主家。
寂珩玉余光环视四周,在人群中发现了个鬼鬼祟祟的身影。
早在来之前他就调查好了村子里的每一户人,自然也记得那人叫癞子,是村里的闲散户,正事不干,一整天靠着偷鸡摸狗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