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就是他传的话。
寂珩玉不动神色掩藏好情绪,“有何不妥?”
“有何不妥?”陈福卷起袖子,上前两步。他矮人一个头,站寂珩玉面前活像是一颗泡肿的小土豆,偏生又想支棱起威风的架子,看起来就愈发可笑了。
陈福双手叉腰,梗起脖子说:“那山头是我们家的!你娘子未经允许上山摘采,是为偷!”
寂珩玉挑眉:“可有地契?”
“地契?”陈福朝手下招招手,“来来来,把地契拿来。”
家仆恭恭敬敬送上一纸地契,陈福甩开给他看,“看到没,这就是地契。”
那纸上白纸黑字确实写得清楚,不过……
“没有契印,此地契并不作数。”他淡淡说道,“按当朝律例,伪造地契属重罪。”
“你和我讲律例?”此话一出当即惹怒陈福,“你小子敬酒不吃吃罚酒是吧?来人!给我打!”
家仆四人一拥而上,寂珩玉神色一冽,正欲出手,一块砖头朝后掷来,不偏不倚正中陈福后颈,瞬间砸出个血窟窿,血流如注,热腾腾地沾了一整个脖子,陈福条件反射往脖子后面一摸,一掌心的猩红让他眼前发黑,控制不住地发出尖锐狂啸。
所有人也倒吸口凉气,顺着目光看了过去。
桑桑面无表情站在门前,脸上全然失去了往日清甜的笑容,她不怒自威,眸中肃冷竟逼得两边人齐齐散开。
“谁!谁干的!”
陈福为虎作伥惯了,从未想到有朝一日敢有人和他动手。
他回过头,哆嗦着手指着桑桑,气得牙齿都在打战,“你、你敢打我?”
桑桑环视一圈,抄起门前的钉耙对着五人揍了过去。
她看起来是乱挥一汽没有技巧,实则每一击都蕴含着巨大的力气,凡是不小心挨上一下的就算断腿儿也要断一根骨头。
如此凶蛮吓得围观路人都接连后退几步。
“敢欺负我男人!谁让你们欺负我男人的!”
“滚!都给我滚!”
桑桑气得不轻,一边打一边骂。
一群人不敢近身,被打得嗷嗷后退,逃窜时惊动圈里的大鹅,飞起来又是对着他们的脑袋一阵啄咬。
刹那间院子里充斥着痛喊声,干仗声,大鹅嗷嗷地嘶吼声,场面乱作一团。
寂珩玉喉间滚动,此情此景让他默默地把滚在指尖的术法收了回去,顺势后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