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对净敛回以笑意。
客客气气笑了下后,又仗着谢韫看不见,小幅度的往旁边又挪了挪,不想跟谢韫靠的太近。
她的反应被净敛尽收眼底。
女孩笑起来时颊边带着两个浅浅的梨涡,眼睛弯成月牙,双眸乌黑晶亮,清纯可爱。挪步子的动作也略显笨拙,小心思都写在脸上。
净敛心中暗叹,看吧,表面上害怕他家主子,可这短短的半刻钟,却往他家主子那瞄了无数眼。
真是,她一定喜欢他家主子。
他美滋滋的想,这样的漂亮又可爱的女子怎么会看上他那黑心肠又不近人情的主子呢。
一番感慨后,净敛满意的收回目光,继续端着张八风不动的冷脸站在谢韫身后。
桑窈仍旧不知她到底能不能先走?
谢韫与那老臣的交谈还在继续,桑窈抿着唇,心中略感焦灼。
她总是会纠结一些看起来毫无意义的事,比如现在,一方面她觉得自己留在这没什么用,她应该悄无声息的来再悄无声息的退下。
另一方面又担心万一谢韫在默默留意她呢,万一他是小心眼的人,自己突然走了没跟他说一声,他生气怎么办?
当然,她才不在意他生不生气,只是她爹看起来还想抱谢韫的大腿,她总不能叫谢韫对她爹印象不好吧?
暗中纠结了半天,桑窈捏起了茶壶柄。
要不先帮他把茶倒完吧。
那位罪臣掩面道:“时至今日,我真的不会再瞒着您什么。自入狱以来,我也是日日悔恨,当初怎么就相信了他,我的确该死,可我对您真的从无二心。”
青绿的茶水倾泄而下,青烟袅袅而上,淡淡的茶叶清香涌入鼻尖。
她并没有去留心谢韫跟那位罪臣的谈话。
“谢家对沈某有知遇之恩,无论如何沈某也做不出那等背信弃义之事。您若是是在怀疑,沈某今日也只能以死明志!”
谢韫垂眸睨视着他,对面前这人饱含血泪的话语无动于衷,他并未回答,空出的沉默就像是被给予的最后的机会。
片刻后,谢韫靠在椅背上,嗓音慵懒带着几分冰冷:“以死明志,你以为你的命很值钱吗。”
“最后一次机会。”
男人身形颤抖,凌乱的发丝遮挡住他的脸庞,“您……您到底想听什么?”
谢韫耐心耗尽,低声道:“看来你还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啊。”
言罢,男人慢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