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一家,这次回去难保他们不会再想着给谢韫塞小妾,或是想着得什么好处。
虽说若是强硬些,他们也不敢再说什么,但桑窈想了想,仍旧不喜欢那样的氛围。
桑窈若是回去也只是想见见父亲而已。
她本身并不是个特别看重家族联系又古板的人,所以犹疑片刻后,便直接叫谢韫传信给了桑印约了一处酒楼,就不回桑家了。
华灯初上,夜晚的上京一片灯火辉煌。
桑窈原先还以为,依着谢韫这冷清性子,跟他爹估计非常合不来,这顿饭说不定还要她从中和缓。
但桑印实在太热情,东说一点西说一点,谢韫居然还都能接上,一点也没冷场。
“叙白,你是不知道,我几年前被调往西北时,日子虽苦,但那儿的百姓,可是真爱戴我啊!”
桑印喝了点酒,想也不想就道:“我临走时,还有个小孩,哭着闹着搂我的大腿,就是不让我走。上一任从那调走的是谁来着?好像是那个姓云的,那是油水捞的不少,半点实事儿没干啊!叙白你说说,那种官员不是朝之蛀虫吗?”
他比了下手指,道:“这话我也就跟你说说,这朝里像我这般清明的官,还不超过这个数。”顿了顿,又补充:“当然,叙白你肯定也算。”
桑窈听着他爹那个大嗓门不停的吹嘘,默默侧头跟谢韫道:“别听他吹。”
谢韫嗯了一声,然后平静的同桑印道:“上一任从那调走的不是云炡,是我兄长。”
喋喋不休的中年男人陡然止了话音。
桑印然后声音弱了弱:“啊,是……是吗?”
桑窈都替桑印尴尬,她拿起杯子想喝口茶,结果一大口进去只尝到一嘴的辛辣,小脸顿时皱在了一起。
怎么拿成谢韫的酒杯了。
憋了半天,桑窈还是忍着痛苦咽了下去。
才咽下去,她的茶杯便被谢韫推了过来,桑窈接过,喝了口茶缓了缓。
谢韫道:“当时是我父亲想要给兄长历练才让他去那里待两年,您若是不说,我还不知晓原来兄长当初竟也做出这种以权谋私之事。”
桑印冷汗直冒:“这……我可能是记错了。”
他尴尬笑道:“今日我也就是随口一说,做不了真,叙白,这种小事你就不必同谢少卿说道了。”
谢韫颇为配合,道:“那是自然。”
方才谢韫酒杯还剩足足半杯,都叫桑窈一口喝完了。这会嘴里又苦又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