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连带着胃都烧起来了。
不过好在,这顿饭已经吃了半个多时辰,也该结束了。
等到离开时,桑印拉了一下桑窈的衣袖,想要同桑窈单独说几句。
桑窈还没反应过来什么意思呢,谢韫就率先同桑窈道:“我在下面等你。”
谢韫一走,桑窈看向面前这个脸色通红,明显喝多了的男人,无奈道:“爹,你那些事还要说几遍,谢韫都听烦了。”
桑印眉头一竖,道:“你这孩子,我不是才说一遍吗?”
“成了婚了,你就向着夫君不向爹了。”
“胳膊肘往外拐呢。”
桑窈:“……”
面前的酒菜被收走,桑印坐在临窗的椅子上,夜风吹散了他身上的酒气,楼下自然喧闹,行人摩肩擦踵,他笑了一晚上,这会脸上的笑意才淡了下来。
桑窈坐在他面前,开门见山道:“爹,你知道大伯做的事吗。”
桑印低低嗯了一声,道:“知道。”
谢韫受伤的事虽没有宣扬,但他是知道几分缘由的。
昨天晚上,他还同桑棘吵了一架,气的一点也不想看见他那张老脸。
桑窈道:“爹,大伯他根本就没有把您当弟弟。”
“你这些年也帮衬他不少,可他从没回应过你什么,您日后真的没必要再去帮他了。”
桑印沉默片刻,然后道:“……我也是想让他好好干,这样我们家才能多几个在朝中说的话的。”
“小叔尚且还行,大伯他若是有朝一日飞黄腾达,可不会管你的。”
桑窈常常替父亲觉得不值,这会越说越觉得气愤,气的嘴皮子都利索了:“以前您带着我跟姐姐吃府里口饭都被说道,你还指望他好了后会帮衬您吗?”
桑印揉了揉脑袋:“……毕竟兄弟一场,都是一家人,他哪能只顾自己。”
桑窈本来以为自己已经很好欺负了,没想到她爹比她还不如,她恨铁不成钢的道:“那以前呢?”
桑印其实都明白。
但兴许是总有那么一层亲缘关系在,这几年他又被恭维惯了,觉得又找回了那久违的兄弟情。
再加上桑家小门小户,实在势微,桑棘若是做的好了,对他也是好事。
试问哪家兄弟间不吵几回架的。
桑姝一个人在宫里,人家都有父母兜底,就她没有,一开始她在宫中打点宫人都没有银子。
可这么多年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