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付,眼见老夫人日子都要选上了,谢氏一心急没兜住,提了谢欢的事情,老夫人一口气儿就没上来,看着谢氏顿时像看仇人一般。
明月连忙给老夫人顺气,她最怕的就是这样的情形,老夫人瘦的只有一把骨头了,为了她又强撑起来。
见明月来了,谢氏看着老夫人,像是已经吵了许久了,有些受不了了,低声道:“您别怪我说话难听,月姐儿改姓,跟谁姓?跟我姓吗?”
老夫人猛地攥住明月的手,情绪又激动起来,“你住口!”
谢氏叫她喊得面色发白,心里也有怨气,“您不爱听我也得说,佳姐儿当年同人无媒无聘,肚里有了孩子,那人没留下只言片语,竟是再未露过面……佳姐儿自生产便不好了,又咬牙不肯透露那人姓名……”
谢氏说着扭开脸,不再看明月,“后来佳姐儿去了,连她的嫁妆同那男人留下的物件,一齐都托付给了我,叫我照拂月姐儿,府上那时也捉肘见襟,下人的月钱都发不出来了,我自是答应,也……许了明祁同月姐儿的婚事。”
明月听得一愣,到不知当初有这样的旧事,只以为这婚事是老夫人做主定下的。
谢氏不忍对上明月的眼神,只道:“因我娘家的缘故,府上早年受牵连颇为飘摇,老爷没有离弃我……我自个的嫁妆都填完了,后来没法子了才用的佳姐儿的遗物,这么些年来,也已都赎回大部分……这事我着实做的不体面。”
老夫人幽幽地盯着她,脸上的沟壑都纠在一起了,“当年见钱眼开,现在日子好了,要卸磨杀驴了。当年你危难的时候,花用着佳姐儿的嫁妆,如今发达了,赎回来了,腰杆也硬了,瞧我们祖孙不顺眼了……”
谢氏哪里能听这样的话,一时冲道:“我有什么法子!
老夫人眼里含着泪,手都在发颤,“那你有没有想过月姐儿?她几近生来就没有母亲,你教养她十几年,她孺慕你,哪里不尊你敬你?晓得我不喜你,也从不曾言语你的坏,素来讲你待她好,你,你真是心狠……”
谢氏手里攥着帕子,眼泪也珠子一样地掉下来,垂着头半晌没言语。
老夫人默默垂泪,“我的月姐儿,素来是最懂事的,晓得自己没爹没娘,掏空心思地讨人喜欢……家中的幼妹幼弟,她都当嫡亲的疼宠,明娇明淑受了委屈,她比屈在自个身上还难受……从来不敢同人红脸,什么事都不敢吱声,受了委屈也不讲,生怕旁人讲闲话带累了明家,你何苦这样伤她一道……”
明月顺了顺老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