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知错?”
阴暗潮湿的地牢中,段临看着浑身是伤的秦决,冷声质问。
“弟子无错。”
秦决应声的坚定。
“既不愿承认,那便继续待着吧。”
说完,段临便转身离开了地牢,这边段临刚走,那边牢中便又多了一人的身影。
“爹怎么回事啊,明明是那人凌辱师姐在先,我们报复回去还有错了不成。”
段臆从兜里拿出几块饼,分给了秦决,“我最近也在关禁闭,只能找到这些吃的,你别嫌弃。”
秦决一接下,段臆便也自顾自的背靠牢门席地而坐了。
“师姐听说你被关后便去找爹求情了,也不知爹是怎么忍得下心,师姐连跪三天他也毫不所动。”
“师姐……还好吗?”
秦决也席地而坐,听到这有些迟疑。
“不好,今早便昏倒了。”
段臆说的随意。
“是我连累她了。”
“怎么是连累呢?!
分明是你救了师姐!”
秦决没说话,低垂着眸,这次可能真的是他连累大家了。
“阿决,别出声,千万不要出声。”
一道温柔的女声在秦决脑海中响起。
“阿决,好好活着,一定要平安离开这里。”
秦决凝视着被袖子遮盖的手臂,有些失笑,他好像已经无法平安的活着了。
“爹可真冷血。”
段臆仍在吐槽着,秦决却已缓缓闭上了双眼。
自他那日踏进房间的一刻起,一声声辱骂和泣不成声的呜咽便不断回响在脑海,母亲死前的惨状也一遍遍在眼前重现。
那是他永远无法放下的事,看见玉生烟的那一刻更是控制不住骨子里嗜血的冲动,虽没真正杀了那人,却也打得半身不遂。
秦决知道段临一直询问的什么,他自是可以承认的,可若是承认了,其他人便不会再这般待他了吧。
秦决不想看见那样的大家。
……
“师弟,生辰快乐。”
那日之后,段临便将秦决放了出来,说不出有什么变化,但又似乎什么都变了,唯一一成不变的,大概便只有段臆的团宠地位。
日常不归家的师兄燕云寒也在“百忙之中”
回了趟家,就为了赶上师弟的成人礼。
段臆的生辰在仲夏,骄阳笼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