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大地。
日落之后,空气中仍留存着一丝余温。
为了庆祝门中最后一人成年,燕云寒拿出了私藏多年的陈酒,除了玉生烟,其余众人可谓是都做到了不醉不休。
“阿臆。”
秦决轻敲着段臆房门,见无人回应便直接推门而入。
屋内,身穿红衣的少年趴在桌前,双眼紧闭,脸上红晕明显。
“阿臆。”
秦决又轻声喊了一遍,见段臆仍然毫无反应,便也不再喊了。
秦决坐到了段臆身旁,看着那张让他无数次动摇的脸,心头微酸。
“我要走了。”
依旧无人回应,“往后再见可能便是争锋相对的场面了。”
“阿臆。”
秦决缓缓俯身,一股酒气扑面而来,萦绕在两人中间,秦决没再说话,紧贴上段臆的嘴唇,一触即离。
“保重。”
……
“醒了便睁眼吧。”
“若是再不睁眼,我可亲你了。”
岭崖之下,秦决的声音回荡着。
段臆害怕秦决真的亲下来,立马睁开了眼。
洞穴昏暗,段臆睁开眼后仍旧什么都看不清,只是觉得有一团黑影向自己靠近。
随着嘴唇感应到一丝冰凉,段臆猛的睁大了眼。
刚想伸手推开,便发现双手被绑,无力动弹。
“嘶。”
秦决吸了口气,缓缓开口,“阿臆当真是属狗的。”
“我睁开眼了。”
段臆冷声道。
“是吗?”
秦决带着笑意的声音传来,“可我没睁眼。”
所以不知道他有没有睁眼。
“为何亲我?”
见秦决一直不回答,段臆接着问。
“你离开那日为何亲我?”
秦决沉默片刻,道:
“阿臆,不是所有事情都非得有个理由,世间万物没由来的事数不胜数。”
“包括灭了玄清吗?”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