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上去触目惊心。:“水太烫,你等一下!”
他起身开门招呼在门外守候的楚勒:“楚勒,快收些雪水来!”
平衍强忍着疼痛笑道:“阿兄我没事儿的,你别急。”
楚勒已经端了一盆雪进来,平宗也顾不得冰雪刺骨,将他的手埋进雪里,沉声道:“老实呆着,别乱动。”说完才又转身去里面柜子里寻找:“早先渤海国进贡了一味膏药,用的是大云山里野生雪獾身上的油脂,治疗烫伤最是神效,我这里应该还有一瓶,一直放着,今儿倒是派上了用场。”
平宗找出那瓶獾油,一回头,发现楚勒站在自己身后,欲言又止的样子,于是问:“怎么了?”
楚勒低声地说:“王府里派人来了,王妃请您回去。”
平宗面色沉下来,“以后再有人来,你替我挡了。这边事务处理完,我自然会回去。”
楚勒还想说什么,终究还是忍住,躬身领命,退了出去。
平宗拿着獾油来到平衍身边,将他的手从冰雪里拿出来看了看,紧蹙的眉头略舒展了些。“还好,水泡都下去了。大概不会留疤。”
平衍苦笑:“阿兄真把我当不懂事的奶娃娃了。我也是丁零男儿,这点儿小伤算什么?”
平宗复又将他的手放回雪中,笑道:“屋里暖和,过会儿雪都化成水了就给你上药包扎。放心,手不会有事儿,你那琴还能继续弹。”
平衍略觉诧异,用没有受伤的左手搭在他的肩膀上:“阿兄?不过是小伤,不必如此在意。”
平宗没有抬头,低声说:“可我总得保全一个呀。”
“什么?”平衍一时没有明白:“保全什么?”
“你的腿是为了救我才断的,我不能再让你有分毫闪失。”
平衍苦笑:“阿兄只差没将我藏进盒子里锁进柜子里,这千万般的小心,”他说到这里突然醒悟过来,握住平宗的肩头沉声问:“阿兄,你要保全的不是我的手吧?&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