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径自与皇上说着话,直到她到了眼前,才挑了挑眉:“皇后娘娘,请恕臣妾身子重了,不能给您请安,失礼之罪。”嘴上说着失礼,目光却在孙清扬脸上一瞟,一笑之间意蕴非凡。
朱瞻基脸沉了一沉,终究干咳了一声:“张婕妤身子还沉着,这礼便免了吧,皇后一向大度,想来也不会在意。”
孙清扬微微一笑,神态淡定,行了个礼,径自在另一旁坐了。
张婕妤继续坐了下去,侧头和皇上低声说话,她虽然怀着身子,容颜却没什么变化,因为这些日子养尊处优,更是美艳绝伦,一笑一颦之间动人异常,容光四射。
她微微侧过脸去,皇帝看着她的眼光无限宠溺,就像在看着一件珍罕物,落在任何人的眼里,那样子都像皇上为她颜色所迷。
只何嘉瑜坐在张婕妤旁边,瞅见皇上的眼风,总是瞄向皇后的那一边,心里不由冷冷一笑。
这恃宠而骄的张婕妤,空长了一张漂亮的脸蛋,只怕有天死了,都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在这宫里头,花无百日红,人无千日好,她真以为怀了龙嗣,就能在宫里头横着走吗?以为过了头三个月,就能够高枕无忧地生下来吗?
何嘉瑜转了转手里的祖母绿宝石戒指,嘴角滑过一丝冷笑。
孙清扬正心不在焉地吃着东西,忽听张婕妤的娇笑:“不要,皇上,臣妾这会儿就想吃碗银耳木瓜羹,那银耳滋阴美容,木瓜香甜多汁,最适宜女子吃了,臣妾的皮肤这么好,都是得益于它呢。”
说话间,竟然把朱瞻基喂到她嘴边的一口菜推开了。
却见朱瞻基脸上尽是宠溺之色,并无半点怒意地笑道:“一碗银耳木瓜羹而已,这还不容易,唤了人到御膳房去知会一声,让他们做了送来就是。”
孙清扬瞅瞅自己跟前尚未动筷子的银耳木瓜羹,嘴角微不可见地笑了笑。
果然,便听张婕妤在那儿娇嗔地说:“哪里那么麻烦,兴师动众的。叫人知道了,只怕又要说臣妾恃宠生娇了。”说着,她目光瞟向孙清扬案上,语气带了些张扬,“若皇后娘娘不介意,您跟前那碗银耳木瓜羹便割爱给臣妾如何?”
朱瞻基面色一沉,正要发话。
孙清扬已经轻笑,亲手递了过去,温婉地道:“正好本宫还没有用,张婕妤觉得无妨,就拿去吧。”
张婕妤此举分明有挑衅皇后的意思,大约是想看在皇上的心里,这会儿更看重谁些,从她说要皇后割爱起,众妃嫔就都屏气看她如何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