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却见她只是柔顺贤良地退让,不禁大失所望。
坐在孙清扬下手的袁瑷薇直接说:“皇后真是好涵养,卧榻之侧,也能容他人酣睡。”
孙清扬淡然道:“不过是一碗银耳木瓜羹而已,本宫最近不喜甜食,张婕妤喜欢,这不正好各得其所?怎么丽妃会想那么深远?”
袁瑷薇欠了欠身:“既然皇后不在意,臣妾也就不多说了,免得人家还嫌臣妾,狗拿耗子,多管闲事。”
众人见皇后仍然举止从容,并未因张婕妤的行为露出半点不快之色,都有些失望,把心思就转到了宴席中的皇上那里。
一时间,打着各种名目恭贺张婕妤,借此和皇上接近,前来敬酒的妃嫔络绎不绝。张婕妤自是打着尚在孕中的旗号,滴酒不沾,只矜持地将温水在唇边印上一印。那番做派,倒像她才是三宫六院里的主人。
没兴致看莺莺燕燕们争宠,孙清扬正要告辞离席,却听张婕妤忽然惨叫一声,裙摆下已经流了些血出来,瞬时就把她那条月白色的襦裙染了一片鲜红,看上去甚是触目惊心。
皇上脸色一变,连忙喝道:“快,传太医!”
几个宫人急忙将张婕妤抬至内宫,妃嫔一片哗然,孙清扬想了想,也跟了过去,朱瞻基看了她一眼,并未阻拦。
太医不久便急匆匆地赶来,宫人们在医女的指挥下,迅捷地给张婕妤换衣服,做止血的措施。
隔着帘幕,太医给张婕妤探了探脉,脸色唰地变得惨白,转身向朱瞻基磕了个头:“回皇上,张婕妤娘娘……身子怕是有些不好,龙嗣有滑胎的迹象。”
虽然这是早晚会有的结果,但这会儿出现,孙清扬还是觉得脑子里“嗡嗡”作响。
只听朱瞻基沉声道:“不是一向说她脉象稳固,气血两旺吗?怎么会突然这样?”
太医想了想,问,“最近,张婕妤娘娘可有吃些什么不该吃的?”
朱瞻基淡淡地道:“她说是胃口不好,不过吃了一碗银耳木瓜羹。既然如此,你便去查查那碗银耳羹吧。”
他瞥了孙清扬一眼:“皇后,你先出去吧。”
孙清扬行了个礼,退回宴席,妃嫔已是议论纷纷。唯有她一人独坐高台,不喜不嗔。
未几,朱瞻基与太医先后从丽景轩里走了出来,看到孙清扬探究的神色,朱瞻基目光与她一碰,转头却对太医冷声道:“张婕妤险些滑胎之事,你且说说,究竟是怎么回事?”
太医磕了个头,说:“启禀皇上,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