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头,梳了很久。
等连绵的娇声停止,等屋内再恢复平静,已过了半个时辰。
他是真的帮她梳了,只是在梳之前先索取了他的奖赏。
淡淡的月白色织锦,长发不再盘髻,而是以绯红色的丝缎将两边发丝扎在后头,简约的装扮,更显得她清灵绝俗。
他们乘轿子到了戏楼,身边只带万千绝和皎月。
进了戏楼,戏台上的戏早已开唱,已经唱到牛郎织女鹊桥相会那一段。
因着是夜里,戏楼里的烛光多是聚集在戏台上,所以他们的到来并未惊动任何人。
这个戏楼子是天都有名的戏楼,除了大堂的戏台外,戏楼子后边还有包间的戏台子,因为恐台前的声音都交织在一起,所以隔得有些远。
不过,能包间的也都是一掷千金的有钱人。
顾玦牵着她的手直接穿过同往戏楼子后边的曲廊,左手和右手,大手和小手,他偏爱牵她的右手,两人掌心里的烙印紧紧相贴、摩擦。
仿佛是在提醒着,他们有多不容易才走到这一步。
戏楼子后面又分东南西北四个隔开的小院。
他们的脚步停在门外,万千绝先进去查看仔细,确定足够安全后,他们才进去。
走进小院里,穿过垂花门,往深处走,才到的包间。
如此,也是为保足够的清静,不与其他的戏声交织成一片。
雅间里,摆着两张圆桌,桌前就是戏台子。
戏台子虽然比大堂的小很多,但也足够台上的戏子们绽放光芒了。
戏台上已经开锣。
只是,这间包间已经有人了,而且还是一个不可思议的人——当今丞相薄晏舟。
风挽裳看向身边的男子,台上明亮的烛光照在他脸上,一明一暗,俊美得叫人屏息。
但他丝毫没觉得走错,反而牵着她的手款步走过去,在另一张桌子坐下。
莫非,他与丞相约在这儿谈事?
可是,他们不是死对头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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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晏舟瞧见她后,温和的眉眼微挑了下,略略颔首,“千岁夫人也来看戏啊。”
风挽裳看向顾玦,见他没任何提示后,才对对方回以淡淡的一笑,“是,看来是来迟了。”
“再迟个上把时辰也是可以的,真正的好戏还未开锣。”薄晏舟温文尔雅地笑道。
但是,风挽裳总觉得他是在揶揄她,好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