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孙成了太孙,还不是皇上一句话的事。那会儿都说呢,比起太子,太子妃和皇太孙,才是皇上更看重的,要不一般有太子殿下在,是不会越过他去指立太孙的。皇上那样做,就是为了进一步告诫天下人,太孙同太子妃的地位坚如磐石。”
瑜宁没有说透,但大家都明白,太子妃并不是太子最宠爱的妃嫔,甚至皇太孙,也不是太子最喜欢的儿子,但有了皇上这个举动,将来皇后和太子,就不可能换成别人,所以只要上位者愿意,位分什么的,即使有礼制在那儿,也并不是不可以寻出门路。
等到皇太孙殿下能够做主的时候,她家主子的日子就会好过了。
皇太孙昨儿个夜里,都没有让给主子用避子汤,只怕是起了心思,如今已经两年多了,昭和殿仍然没有添一个孩子,若主子怀了孩子,就是不生下来,也一样可以母凭子贵,重新当上贵嫔。
只是那样,如果不事先和太子妃通气,会犯了忌,而且,小产总归是会伤身子,主子怕是不会用那样的手段。幸好,算小日子,这两日应该都是安全的。
瑜宁东想西想,有些患得患失,不觉间把眉毛画缺了一点儿,少不得又重新画过。
拿了件藕荷色的纱衣在孙清扬身上比了比,杜若恨恨地说:“说起来,上回奴婢弟弟出的那档事,太子妃殿下就该好好罚罚郭良娣,省得她这么上蹿下跳的,构陷主子。”
“主要是太子殿下重孝道守仁义,所以才会只做令皇上高兴的事情。”苏嬷嬷趁机教导孙清扬,也是让杜若她们听着长个记性,“皇上案牍劳形,日理万机,每天里要管那么些个事情,难免会在小节上有所疏忽。上次的事情,涉及汉王、赵王两位殿下,皇上担心他们兄弟之间不和,太子殿下和太子妃又最是善解人意,自然是宁可委屈自己,也不会令皇上烦恼。”她若有所指道,“像上回的事情,虽说是咱们占着明理,但要在皇上跟前儿诉说那些个委屈,岂不是令皇上为难吗?手心手背都是肉,难不成还真能罚了汉王、赵王去?太子妃殿下不罚郭良娣,也是因为打老鼠又怕碰坏玉瓶儿,免得这事令太子殿下左右为难。”
孙清扬笑了起来:“可不,虽说嬷嬷说的这些个都是大道理,但做人有点儿眼色没什么错,谁喜欢一天到晚到自己跟前儿说委屈的人啊?再一个,父王是太子,要他在皇爷爷跟前儿说这些个是非,岂不让皇爷爷觉得他镇不住事吗?”
“从前教引嬷嬷们一个劲儿地讲,要咱们别在小事上争执,苏嬷嬷平日也总是千叮咛万嘱咐的,唯恐咱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