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会了什么招人讨厌的习惯,就是这个道理。出了什么事,有错咱只管认打认罚,别去寻别人的问题,把自己管好就是,日子久了,自然看得出来谁好谁歹。”
“就像汉王、赵王这一次次地整下来,看似从不还手的太子,地位不是越来越稳固了吗?只怕连皇上最初许诺汉王,要传位于他没有兑现的那点儿子愧疚,也让他给折腾光了。”看了看仍然愤愤不平的杜若,孙清扬开解她,“你可别把我和她们分开了来,皇太孙这儿的妃嫔,和皇太子那儿的妃嫔,担的都是一个名号,人家说起来,都会说东宫如何如何,咱们这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关系。”她眉宇舒展地说,“父王和母妃向来行事有度,我都觉得安心了,你还有什么搁不下的呢?万不可因小失大,只盯着咱们院的这一亩三分地,覆巢之下安有完卵?只有东宫平安无事,我们才能安然度日。”
杜若虽然服气了,但心里还有点疙瘩,小声说:“奴婢就是觉得那郭良娣欺人太甚,一次、两次地逼到主子头上来,为您不平。”
抬眼看看福枝双手举着的菱花镜里的自己,孙清扬笑道:“难道从前宫里就没这些个事情吗?父王那么多的嫔妾,自然有时难免发生些口舌之争,但在大面上,从来都是和睦颐乐,没有传出过什么丑事,这也是皇爷爷和先前仁孝皇后对母妃青眼相看的原因。”为免杜若想不开,孙清扬索性说透,“不仅如此,你看内宫里那些个娘娘们,哪位对母妃不是赞不绝口?人多口舌杂是非多,要不是母妃宽厚大度、谨慎体贴,这东宫里怎么可能如此祥和?只怕母妃为此吃的亏多了去啦,但挣来的体面,可远胜过那些。”
“千里之堤,毁于蚁穴,正是因为母妃防微杜渐,将这府中诸事处处料理妥当,才没给那些个觊觎东宫的人一点儿可乘之机。像郭良娣这样明火执仗的,并不可怕,最怕的是当面温良,背后在那儿捅刀子的。”
苏嬷嬷听她说得透彻,不由赞道:“主子看得可真明白,可不就是这样,任凭太子殿下宠爱谁,太子妃都抱着平常心,将一碗水端得不偏不倚,决不洒出半点儿去,宁可自己吃了亏,也决不让外面找出东宫的半点儿不是。”她索性倚老卖老地夸赞孙清扬,“我看主子您做得就很好,不管得宠还是失宠,也不管三位殿下是不是有厚此薄彼的地方,决不胡乱行事,坏了东宫的大局。单这份明白,也不枉太子妃殿下那么疼你了。”
孙清扬知道,苏嬷嬷虽然在她的身边当差,其实是太子妃的耳目,能够得到她的真心肯定,也就是母妃在后面赞扬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