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婕妤跪在地上:“皇后娘娘饶命,臣妾也是被逼无奈,所以出此下策。”
孙清扬俯视着她,眼里闪过一抹悲怆,转瞬之间,恢复了平静:“什么叫被逼无奈?你今儿个倒是应该好好和本宫说说。”她抬了抬手,燕枝叫众人退了下去。
除了刘维外,只有燕枝、霜枝和丹枝三个人留在跟前侍候,画舫舱门外,还守着内侍。
花婕妤咬了咬下唇,像是在下决心,良久,方才开口道:“臣妾虽然不是香美人她们一伙的,却在刚入宫那会儿被她们逼着服了药,若是不听其号令,就会拿不到解药,毒发身亡……后来,香美人她们死了,臣妾仍然能够每个月拿到解药,却许久没有收到让臣妾做事的消息,又见皇上擒了汉王回来,以为事情已经过去,还在暗地里庆幸。谁知,几天前,臣妾却收到消息,让打探皇后娘娘的身体情况,而后,就是丽妃出事……丽妃平日待臣妾不错,臣妾一来想去看看她,二来,想看看皇后娘娘的身体,所以……”
没等花婕妤将话说完,孙清扬伸了伸手,霜枝给她递过一把锋利无比的小刀,她对着光看了看利刃上闪着的光芒,方才对花婕妤说:“到了这会儿,你还不说实话。想来花婕妤也知道,淑妃她出身将门之后,常嚷在这宫里头憋闷得慌……”她扭头对刘维笑道,“你说,要是把她绑起来,给你练练手,你大约可以多少刀才让她断气?”
刘维看看面无人色的花婕妤,又看看孙清扬手上的小刀,得意地笑了笑:“若是用皇后娘娘手上这把刀,怎么也能刺个四五十刀吧,臣妾先前拿牛羊练手的时候,那些刀不够快,刺到体内,伤口总有些崩裂,有些会先流血,到最后,血流了一地,不好看。今儿个这刀吹毛断发,臣妾应该可以保证最后一刀刺进她身体里时,第一刀的伤口才开始往外流血,就是她断气的时候,也肯定还是个美人。”
花婕妤虽然之前听过刘维有一身好武艺,不曾想竟然有这样的本事,听她的话音,竟是当自己如同牛羊一般屠宰,更加魂飞魄散,却仍然哀求道:“皇后娘娘,您信臣妾,臣妾所说,句句都是实情,若是臣妾所说,有半句不实,就叫臣妾天打雷劈,不得好死。先前皇后娘娘说过饶了臣妾的,您金口玉言,怎么能出尔反尔呢?”
孙清扬把刀递给刘维,看了看花婕妤,浅笑道:“不错,本宫之前是说过饶了你,不沉湖了。可这会儿不是换成让淑妃练刀了嘛?怎么能叫出尔反尔呢?本宫也相信,你所说的都是实情——”她语气稍顿,多了些冷厉,“可你这实情,却并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