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侍将花婕妤又拖到她的跟前。
花婕妤一抬头,就看到孙清扬亮晶晶的双目玩味地看着她:“不能吗?本宫处死个宫妃,就和捏死一只蚂蚁一样,明天见了皇上,本宫只说你突然行刺本宫,所以才让人擒了你沉湖,此事还有淑妃在场做证,你猜皇上会不会信本宫?”
想到皇上对皇后的宠爱,看到在一旁沉默不语的刘维,花婕妤脸上显露出绝望之色,她就势跪了下来,隔着案几向上座的孙清扬求情:“皇后娘娘饶命,饶了臣妾这一回吧,臣妾只是不小心,没有拿稳酒盅而已,罪不至死啊。”
孙清扬好像没有听见似的,只是拿起桌上的酒盅和刘维对碰了一杯,然后,接过燕枝递上来的帕子擦了擦手。
然后才对她冷冷笑道:“有句话叫‘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别说你碰落了本宫所赐之酒,就是你一点错也没有,本宫就是看你不高兴,要杀了你,你又能如何?”
听孙清扬说得这样明目张胆,再看旁边立着的人都不闻不问,花婕妤不停地磕头,额头上已经隐然有了血迹。
好像是不忍见她的可怜样,刘维在一旁帮她求情:“皇后娘娘,不如就饶了她。她要是死了,这宫里头,上哪儿去找跳舞这么好的美人?您今儿个生气将她沉了湖,赶明儿个想看人跳舞了,上哪儿寻去?不过是一盅酒罢了,叫人重新斟了让她再喝就是。”
听到刘维所说,孙清扬沉吟片刻,道:“既然今儿个淑妃为她求情,那就免了沉湖吧。”看着花婕妤笑道,“你起来吧,坐下来说话。”
语气温和,笑容如同春风明媚,好像刚才差点儿要了花婕妤命的人不是她。
花婕妤只觉自己在鬼门关前打了个转,但她心还未落地,就听到孙清扬又道:“后宫里的妃嫔,最要紧的是贤淑知礼,花婕妤舞虽然跳得好,人却有些不知世事,本宫看,是不是该指个人在你跟前,教教你规矩?”
看到花婕妤愕然的神情,孙清扬的脸上重现笑容,她用凝脂白玉般的手指轻蘸了些酒水,在自己的案前写下一个字,边写边道:“你过来瞧瞧,本宫给你指的这个人如何?”
花婕妤上前,只见案上写着那个字,最后一笔重重一拖,水迹在金丝楠木案几上迅速消隐,就像孙清扬眼中忽然闪过的一丝冷意,瞬间便无踪影。
花婕妤惊恐:“皇后娘娘都知道了?”
孙清扬不动声色:“你从长阳宫放出的鸽子,味道不错,就不知道花婕妤是怎么养出来的,本宫很想讨教一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