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座上的龙颜。皇城司使雷敬正滔滔不绝地向皇帝陈述着顾千帆此番立下的大功:“此次顾千帆不畏生死,不仅将编造皇后谶言的狂生妄人一网打尽,还单人独骑,侦破江南私舶弊案,为我大宋整纷剔蠹,实乃皇城司之能将也。”
顾千帆安静地立于雷敬身后,他面色平静,仿佛雷敬口中大力称赞之人并不是他。
皇帝颇为满意地放下奏折,目光向顾千帆看去,问道:“确实做得不错。是哪里人氏,何时入的皇城司?”
顾千帆认真地回禀道:“臣世居京城,祖礼部侍郎顾审言,父洛苑使顾明敬。臣为己酉年二甲第五名进士,初授大理评事,通判吉州。后改入皇城司。”
皇帝没想到竟会有进士出身的文官之后供职皇城司,不禁奇道:“你是顾审言之孙,还是正牌子科举出身?怎么弃文从武,入了皇城司?”
顾千帆不卑不亢地答:“臣父曾任北面缘边都巡检使,故子随父业。”
雷敬正想在顾千帆目前表现表现,好安安萧钦言那尊大佛的心,忙道:“官家有所不知,乙卯年四月那场惊动天下的开封府纵火案,也是顾千帆侦破的,因功方升为任指挥。”
“大善,大善!”皇帝听闻龙心大悦,赞道,“文武双全,栋梁之才,无怪乎萧相也在奏折中对你多有夸奖!此番你立下大功,有何心愿?”
顾千帆听到“萧相”二字,身子微颤了一下才回道:“全赖雷司使指挥得当,臣不敢居功。惟有皇城司亲从官十二人,因忠殉职,若蒙加恩,遗族眷属,必感激悌零。”
皇帝闻言更是欣慰,不住点头:“手足之情,袍泽之义。拟旨,赠皇城司此次阵亡之人以大名府军巡判官之职,恤抚从优。”
雷敬、顾千帆同时叩谢道:“官家恩德!”
皇城司立下如此大功,仅仅追封殉职从官自然不够,皇帝继续说道:“有罪必究,有功必赏。雷敬着晋为密州刺史,入内侍省押班,仍勾当皇城司。顾千帆,晋西上合门使,皇城副使,许借绯,赐银鱼袋!”
雷敬、顾千帆再度叩首:“圣上万岁万万岁!”
待两人回到皇城司地宫内后,雷敬反复欣赏着崭新的圣旨,不禁笑道:“某家如今也五品遥郡了,这回可全亏了你啊!”
换了一身绯袍的顾千帆神情淡漠地站在一旁,没有接雷敬的话,对于不久前要取他性命的人,他只恨不能以牙还牙。
雷敬有些尴尬地轻咳了一声:“那些小人挑拨之事,你千万不要放在心上,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