秩序,兵务、内务一把抓,确实已经焦头烂额,见了他自然没好气。
他想了想,往银杯中斟满酒,双手捧着,起身来到尧允面前,恭敬奉上,说道:“尧将军,这件事情确实是我有负于你,你生气是应该的。这杯酒,就当我给你赔罪,你先喝了,我再跟你细说。”
姚远气得笑起来:“你拿我的酒给我赔罪?”话虽如是说,到底还是将酒杯接过去,喝了一口,又瞥他一眼:“你倒是识货,我这儿这么多酒,你就偏选了最金贵的。”
“那是自然。”龙霄见他喝了酒,自己也松了口气,又嬉皮笑脸起来,“我们凤都有个胡商叫飞卢颇,专从波斯运来好酒贩卖,叫作一两金。一两黄金一两酒,凤都豪贵争相竞买,许多人有钱也买不到呢。尧兄,你莫要心疼这酒,他日若有机会来凤都做客,我请你喝三斤一两金如何?”
尧允本来也知道这事龙霄并非不尽力,即便心头不满也不好一直发作,见他这样说,便顺势下坡,笑道:“你就别一两金了,快点给我想办法弄点儿兵来是正经。眼看就要入秋了,昭明储备的粮食也就一个月前景,到时候别说喝酒,只怕是喝人血的都有。”
“是是是,我知道你这里火烧眉毛了。”龙霄索性在尧允的矮几面前侧身箕坐,手肘搭在矮几上,倾身过去,一副推心置腹的模样,“你是不知道如今两位王爷在落霞关主政,别说抽调一兵一卒来昭明帮忙抵挡北边的军队,就连余帅也自身难保。”
尧允眉毛一挑,问道:“怎么回事?他不是手握落霞关九万大军吗?莫非两位王爷连他都要动?”
“可不是?!”龙霄说起这件事情就气得嘴角抽动,“凤都封锁消息都已经三个月了,他们二位对凤都都是围而不攻,不肯花费半分力气去收拾山河。清君侧也好,剪除奸凶也好,甭管打什么名义,至少要让凤都城中的人知道他罗邂的好日子到头了吧。可他们却不这么想。刚在落霞关站稳脚跟,就急着收余帅手中的兵权。我跟余帅商量着,暂且不动声色,看他们下一步怎么走,没想到他们竟然要查余帅勾结北朝之罪。”
尧允登时一惊:“勾结北朝?”他指着自己的鼻子:&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