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了下头。
林间:“我在挠我同桌的痒痒,我同桌怕痒。”
林女士放下手里的东西,安抚两个小朋友,又点了下头。
林间:“冬天的衣服比较厚,所以需要撩起来,不然效果不是特别好。”
林女士善解人意,一连串点头:“嗯嗯。”
林间:“……”
林女士放好了东西,倒出两只手,一只手比十一只手比八,给儿子了个加油的暗示。
……
林间百口莫辩,帮可能是石化了的小木乃伊整理好衣服,一块儿端端正正坐在了沙发上。
整件事都不是很好解释。
越解释越奇怪,甚至还很欲盖弥彰。
可能是什么命运的暗示。
林间掐着时亦的脉搏,在几乎已经开始担忧地考虑要不要给男朋友做个人工呼吸的时候,林女士忽然噗地笑了出来。
石化的小木乃伊在他身边打了个激灵,滚滚烫烫地抬头。
“没事的。”
林女士摸摸时亦的头发,笑着坐到他身边:“我的孩子,我肯定清楚在干什么呀。”
时亦怔了怔,抬头迎上林女士的目光。
林女士笑吟吟看着他,帮他把头发理顺,压低声音:“林间其实也有怕挠痒痒的地方,就是不太好找。”
“……”林间:“妈。”
林女士安抚地拍了两下他的脑袋,继续小声跟小朋友压低声音凑在一块儿说悄悄话。
林间坐在边上看了一会儿,看着小书呆子一边认认真真地听,一边不自觉渐渐放松下来,也跟着牵了下嘴角,没再说话。
什么都得慢慢来。
时亦的成长里,接受的否定和负面影响实在太多了,多到从没任性过,多到时时刻刻都在自控和回避。
多到哪怕脱离了那个环境,也被他领回了家,也依然没办法立刻彻底无所顾忌地融入进来。
总要慢慢走,一点一点往外走。
“差不多了,下次可以试一试……”
林女士神秘地朝小朋友眨了眨眼,结束了悄悄话,含笑坐直,把蛋糕转了个圈:“好了,点蜡烛吧。”
时亦下意识坐正,看向面前的蛋糕。
蛋糕的样式其实也挺普通。
不是翻糖的,素面奶油,上面拿彩色的奶油画了幅挺印象流的画。
“千算万算,没找着那种蛋糕店的那种小蜡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