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边也是糟蹋了,你且缓缓,我给你找个好去处。”
跟着她在这内宅里,徐娘子会那样多的疑难杂症,岂不是白白浪费了。
徐娘子只道:“妾身这身性命都是姑娘的,姑娘叫妾身去哪,妾身没有半点异议。”
阿瑶让她缓和一番情绪,免得叫外头的徐正看见了,徐娘子点点头,拿帕子擦擦眼泪不再哭泣了。
过了一会,阿瑶叫人把徐正抱进来,这小孩一双眼睛跟个黑葡萄似的,就是还是不怎么愿意说话,仿佛还认得阿瑶,躲在徐娘子的怀里偷偷看她。
阿瑶逗他说话,他只抿着唇一言不发,徐娘子苦笑一声,“正儿以前是个活泼孩子。”
阿瑶在心里叹了口气,叫人去厨房拿些易克化的糕点来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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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淮修一早便出了门,他也没走远,去了城里一处偏僻的宅院。
乌正早早就在这候着了,见了李淮修便拱拱手,道:“都在里头。”
李淮修微微颔首,一旁的人便推开门,里头是间阴暗狭小的刑屋,那说书先生被捆着手吊起来。
李淮修站在门外看了看,就叫人将门关上,“问了多久?”
乌正有些头疼,“这秀才嘴紧得很,问了一夜,一个字也不肯说。”
李淮修沉吟一会,叫人将他家中的事情告诉他。
方明清在隔壁厢房,叫人取了件残缺的衣物,举到李淮修面前。
“这料子不像是京城产的,上边的香料闻着也颇为古怪。”这正是昨天夜里,带人去追那个蒙面人时,那手臂上的衣物。
这料子该是从江南那边来的,价格贵穿着也并不舒适,在京城里不流行,江南那处都很少有人买这种料子,多是骗骗外乡人的。
方明清正说着,刑房里头突然传来一声哭嚎,久久才平息。
方明清在心里轻叹一声,早知今日,又何必要去做那害人的事情呢?
乌正拿了个状书出来,低声道:“主子,这是秀才写的,他说要见到他的小儿子,不然不肯透露多的。”
李淮修垂着眸看,这秀才写出来的东西并不多,很是滑头。
他沉吟一会,低声说了些什么,方明清便领命而去。
李淮修夜里才从这小宅子出来,他翻身上马,叫一个小童子拦住了去路。
这小童递了封信,乌正看了看主子的脸色,上去接了。
小童见信送到了,一溜烟就跑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