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可以离开,虽然她们知道皇太孙只是想和贵嫔说话来着,但也得看贵嫔的意思。
孙清扬轻轻地点了点头。
杜若和福枝迅速走得远远的,站在既能看到他们两个又听不见说话的距离,还留意着四处的动静。
“刚才听到清扬妹妹的一番高论,忍不住击掌赞叹,希望没有惊扰妹妹赏花的心情。”二十来天不见,他的清扬似乎瘦了些,但她说着笑着,好像完全没有寂寞之情,半点儿没有对自己的挂记,全然不像被冷落之人。
朱瞻基心里涌上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既怕孙清扬难过,又恨她寡情,半点儿也不伤心。
恨不得将她揉到自己的怀里、骨头里,问她、吻她。
将你心换我心,始知相忆深。
他眉宇深锁,孙清扬却笑得温良娴静:“殿下夸奖了,臣妾不过是背了两句书上现成的东西,哪儿有什么见识,说到这些兵法上的事情,殿下才有真知灼见呢。”
朱瞻基气得脸一沉,“和你说过,没人的时候不用叫我皇太孙、殿下这些个外道的称呼。”
孙清扬仍然一副恭顺的模样,端然道:“这可是在外面,万一被谁听见,治臣妾一个失仪,臣妾哪里能担当得起?现在连阿猫阿狗都不用知会就能在臣妾院里提人,臣妾可再不敢出半点儿岔子了。”
朱瞻基见她口口声声好像怕得不行,言语神情却无半点儿惧意,知道早晨的事情并没有真正吓着她,放下心来:“妹妹院里早起发生的事情,我已经听说了,你不用担心,我在你身边留了人,有事会护着你的。难不成,你也同她们一般,认为我厌弃你了?”
孙清扬突然调皮地一笑,色如春晓:“难道朱哥哥不是厌弃我了吗?你这许多日里都不到菡萏院来,别说她们,就是连奴才们都怠慢了许多呢。”
听到她又唤自己“朱哥哥”,朱瞻基心头一热:“怎么还这样顽皮,故意捉弄我?”
孙清扬撇撇嘴:“噢,许你冷落人家就不许人家骗骗你啊?”
“我那不是为你好吗?”
“我知道你是为我好,可你怎么就能断定我知道呢?万一我为此伤心、难过,或者想不开了怎么办?你就不担心我吃不下睡不着,甚至怨怨哀哀吗?”
被孙清扬一连串地问下来,朱瞻基额角都冒出了冷汗,他怎么忘了小清扬一向是最会朝他发难的,这半年多真是被她温婉顺从的样子给骗了。
可这,才是他的小清扬啊。
看到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