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孤独太寂寞,是不是过得不开心。
齐弩良笨嘴拙舌,回信里尽量安慰了,却没有一个字能表达他的情感半分。只能熬着、熬着,熬到今天,回到蒋彧的身边。
齐弩良垂目看靠在自己肩上的脸,白白净净,低垂的浓密睫毛,让他显得有点忧郁多情。他已经是个帅气大男孩了,以后不知道会迷倒多少姑娘。
这么好的孩子,就应该拥有最美好的人生,也一定会拥有最美好的人生。
他一点也不嫉妒和不平,只觉得欣喜满足。若说他是埋在地下的根,蒋彧就是他开出的花,结出的果,是他对幸福的希望和延续,是他贫乏得毫无意义的人生里最宝贵的东西,是他在这世上所有的美好。
当年没那么难熬,是他只想着出来就能自由,却不知道自由能把他带去哪里。而这一次,他万分煎熬,是他不仅想着出来,还想着回家。
他的家不在曾经的齐家村,也不在现在的日化厂。
他的家是在这孩子身边。
蒋彧就是他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