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堑充耳不闻,死死盯着简若沉。
刚才江含煜打电话跟他哭诉自己的病需要持续输血,可香江哪里有那么多rh阴性血?
没有血源,他想到了拥有相同血型的简若沉。
没想到一来就听到有人要带简若沉脱离江家。
这怎么可以?
简若沉一旦继承巨额遗产,必定会彻底脱离掌控,江含煜怎么办?
陆堑呼吸急促。
垂眸看向简若沉在昏黄灯光下莹白的侧脸。虽然有些瘦弱,但轮廓却与江含煜有几分相似。
简若沉不是喜欢他吗?喜欢到不介意成为江含煜的替身。
只要稍微温柔一点,他一定不会拒绝。
陆堑抬手,将简若沉垂在面颊的头发拨到耳后,蹲下来仰视着他,“回家吧,我会说服江鸣山,让他履行我们的婚约。”
简若沉哧得笑出声来。
要论犯罪心理相关的科目,他是警校最优秀的学生,而陆堑的演技堪称拙劣。
他毫不犹豫地揭穿:“你对我说这句话时目光游移,说明你对自己的承诺毫无自信,是在逢场作戏。”
“你说话时虽然做足了温和的姿态,但嘴角单边微微下撇,眼下肌肉紧绷。”
他顿了顿,欣赏够了陆堑强压怒火的表情才道:“说明你对我不屑一顾,想扯个笑都笑不出来。”
陆堑被揭穿了心思,表情有一瞬空白。
还没来得及辩驳,简若沉就兀自点头,“呀,看来我说中了。”
罗彬文摸不准简若沉的想法。
半小时之前这人还油盐不进,像个只会“嗯”“哦”和“我不要”这几个短语的机器人。
但现在,那双微微上挑的琥珀色双眼迸发出绝无仅有的神采,眸色清润而张扬。
明明是同一张脸,气质却完全不同了,像本就美丽的人偶被注入鲜活至极的灵魂,似山间精怪一样散发出勾魂摄魄的美。
陆堑缓缓站起身,微微眯起眼,居高临下地问:“你想悔婚?”
简若沉环视一圈,对上咖啡厅里看热闹的视线,对陆堑的操作叹为观止,“你站起来,潜意识是想通过身高给我压力,因为你无法用理性的语言说服我。你扬声说话,是想让我在公共场合产生社交羞耻,让我迫于道德压力,暂时委身于你?”
大师!
pua大师!
简若沉撑着下巴晃了晃脑袋,“不行啊陆堑,别偷换概念,和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