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但装了消音器后准头有些不够。
开完枪,立刻躲了回去。
中枪的左肩微微发凉,失血让人眼前发黑。
肾上腺素狂飙之下,竟觉得中枪也没有多疼。
没子弹了,简若沉一时想不到脱身的办法,靠在办公桌后面轻轻吸着气,脚步声踩在身后,发出细微的声响。
之前被简若沉踩着的打手走到了他面前。
黑洞洞的枪口直指眉心。
打手一脚踢在简若沉刚刚受伤的左肩,“彼时彼刻,恰如此时此刻,是不是?”
简若沉倒在地上,从这个角度瞥向门口,看到了正在转动的门把手。
他不知道来的是打手还是自己人。
没子弹了。
简若沉收回视线,冷冷地看着面前的人,一声没吭。
打手被他看得发怵。
这是怎样一双澄澈的眼睛,如何坚定的眼神。
仿佛可以随时赴死。
简若沉余光看到了关应钧的鞋。
打手扣住扳机。
“砰!”
一道血色自眼前溅开。
这一瞬,简若沉似乎看到一颗子弹穿过了打手的后脑,射穿他的脑袋,从眉心串出,又打到了玻璃上。
打手惊骇地转动眼球,企图往外看一眼。
他想转头,想眨眼,想在临死前对着简若沉开枪,可再没有力气。
他没能顺利扣动扳机。
这颗子弹精准地切断了神经,让他再没有机会做任何动作,轰然倒地。
简若沉看到了喘着粗气,眼睛通红的关应钧,轻轻笑了一下:“钧哥,真不愧是枪王。”
真准。
关应钧看着躺倒在地上的简若沉,浑身发冷。
他大脑一片空白,下意识往侧面举枪,一枪打断了另一个打手的惯用手。
他甚至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到简若沉面前的,只抬手抚上那张脸,不知道自己还能碰哪里,生怕一不小心把人碰碎了。
关应钧喉头发哽,“哪里受伤了?”
强大的理性不受感情控制。
他听着简若沉的呼吸声,知道心上人的肺部很好,没有受伤,看脸色,应该有些失血过多,肩膀湿润,有枪孔,中了一枪,贯穿伤。
一条大腿平放,裤子上有血,裤子也破了,应该是子弹擦伤。
脚踝有红色的抓挠痕迹,破了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