笼。
贺飞燕坐在房间里,四周围是黑漆漆的墙,他嘴唇飞快蠕动,默默念诵着《摩诃般若波罗蜜多心经》,双手双脚和腰部都悬着粗长的锁链,可在贺飞燕端正的姿势下四平八稳地发不出一点锁链碰撞的声音。
贺娴推开门,神色复杂地看了一眼贺飞燕,倏然端起笑容,走过去说:“二叔叔,吃了吗?”
贺飞燕无动于衷。
贺娴说:“您怎么想的?洞渊是您看着长大的,他一直敬您爱您,您怎么能下得去狠手杀他?您这是为什么?”
贺飞燕依然一言不发。
贺娴轻声细语和他闲聊着家事,聊到小时候,聊到各自的生活,贺飞燕终于开口说:“贺娴,不用玩这种心理上的把戏,我知道你的特殊能力。”
贺娴声音一顿,笑容从脸上消失,她阴沉着脸看向贺飞燕:“二叔叔,到底为什么您要这么伤害小渊?”
贺飞燕从容不迫地说:“想知道什么就把洞渊和他身边那个年轻人叫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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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机玄觉得待在房里闷得慌,搬了个板凳去院子里吹风解闷,几个小沙弥在院子里玩丢石子的游戏,一边玩一边闲聊凌晨的事情。
“你瞧见了吗!好大的金刚佛呢!”
“听说金刚院那边的师兄都看见了!他们还跟金刚大师一块儿念经了!”
“真是师祖显灵呀?”
“不知道呢,”小沙弥把石头抛过去,蹲在地上吸溜了下鼻涕,“好多人都看见了,就是不知道怎么来的,现在大家都在讨论!太神奇了!”
那人凑过去小声说:“听说是跟洞渊师伯一块儿回来那个林施主!我听落镜殿守门的师兄说上回见他觉得他佛缘匪浅!所以能让金刚师祖显灵!”
“难怪洞渊师伯喜欢他。”
“他长得也好看!”
林机玄:“……”
他听后默默转身,拎着板凳回了房间。
金刚显灵的消息在法明寺不胫而走,这半日,贺洞渊休息的地方多了好几个借口来探望贺洞渊,实则一直在打量林机玄和金刚关系的和尚。
中午的时候,贺洞渊的师父、法明寺方丈怀觉大师也来了一趟,开门见山地问林机玄是怎么让金刚师祖显灵,林机玄借口是贺洞渊遇到危险,他想起在书里看到的东西,随口现扁了句请佛的咒令,没想到真的显灵了。怀觉笑得不动声色,让人看不出信还是没信。不管信没信,现在整个法明寺的人几乎都知道是他让金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