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祖显灵,以寺律惩戒了妄图杀人夺灯的贺飞燕,看他的眼神都不一样了。
林机玄心想反正他们都没什么证据,随便他们怎么宣扬,问到他这儿全都一句“我也不清楚”搪塞回去。
第二天,贺洞渊气色好了很多;第三天可以下地走动;第四天整个人红光满面、春风撩人;第五天跟普通人没两样,怎么都看不出来胸口开了个窟窿。
只有脱下衣服,才能看到密布的佛经之间有一道细长的疤痕,在偏离心脏一点的位置,留下了不可磨灭的痕迹。
“可惜了,”林机玄由衷地说,“这么漂亮的身体多了一块疤。”
贺洞渊一个激灵,没想到这话是从林机玄嘴里蹦出来的,笑着说:“没事,不影响我身体的漂亮程度,该漂亮的地方一块不少。”
林机玄沉默,食指顺着那道疤轻轻抚摸下去,贺洞渊笑着握着他的手,压着他亲吻。
等林机玄吃过午饭,贺洞渊吸收够足够的香火,两人携手前往关押贺飞燕的囚笼。
贺飞燕这几日不吃不喝,大有要坐化的意思,可惜不知道最后皈依的是哪门哪户的神佛。
贺洞渊远远看着消瘦得脸色青白的贺飞燕,叹了口气,脑海里浮现出贺飞燕举刀刺他时的决绝,冷下心肠,喊了一声:“二叔。”
贺飞燕睫毛一颤,抬头看向贺洞渊:“小渊,过来。”
他神色平静,语气如同往昔,仿佛两人之间的仇怨不曾存在过,这淡然的语气让贺洞渊的身体一寸寸紧绷下来,他垂了垂眸,随后改口:“贺飞燕。”
缠绕着贺飞燕的锁链晃动了下,贺飞燕艰难地撑着站了起来,几天没吃东西让他提不起力气,身体虚弱地咳了咳:“洞渊,你有没有想过,现在的世界已经变得畸形了。”
贺洞渊蹙眉,没否认他的说辞,只是问:“贺先生有何高见?”
贺飞燕看他从小到大,自然知道他这句话里浓浓的讽刺,轻笑一声,心平气和地说:“法明寺的供奉也一日不如一日了吧?怀觉这个人向来报喜不报忧,他专心弘扬佛法,每日都对你们说还有很多人信佛崇佛。可在你们看不到的地方,他在为如何养活法明寺一众僧人而发愁。江家人你见过,在法明寺里有很多福祉,为什么比他们更虔诚信佛的人没能得到这些福祉。因为江家养活了法明寺的人,说得明白点,这种福祉是用钱换来的。一旦有一天,出钱的这些人不在了,法明寺靠什么维系生活?”
他平视贺洞渊的眼睛,像是在看一个过于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