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头:“愿意。”
事情如同哥哥预料的一般,顺利的可怕。
鹿与宁还是觉得难以置信,感觉在梦中,他想要的一切终于得到了。
他顿了顿,稍微抑制住心中的狂喜道:“我不会辜负——辜负师父的教导的。”
能够让杨大师教导,是多少人梦寐以求的人。
他想要站在最高的地方,而从现在这一刻开始,一切都有了可能,他甚至——甚至——能够得到颜老的亲自教导。
这怎么能让人不激动。
沉浸在兴奋中的他,完全没有注意道一边的鹿予安。
*
从刚刚鹿与宁拿出那一幅画出来鹿予安就觉得不对劲。
这幅画明明是李老头的,怎么会变成什么李老先生的?
他前世是知道鹿与宁是因为一幅画最后成为了杨伯伯的弟子的。
难不成就是这幅画。
可是,这明明就是李老头的画啊,荷花上的蜻蜓,李老头犯懒,还是他给画上去的。
他记得这幅画作画的过程,还知道李老头把这幅画卖掉高兴了半天,怎么变成鹿与宁师父的?
他上前一步,仔细看着画轴,他确定自己没看错。
杨春归没有注意这边的动静,只欣慰朝鹿与宁说:“对了,我都忘记你还不知道李师叔的名字,与宁你记住,你的师父姓李名月逢。”
他话音刚落——
鹿予安俯首看画的动作一顿,琥珀色的眼睛满是不可置信盯着鹿与宁。
李老头脾气又臭又硬,但是有个很好听的名字——李月逢。
杨春归略一停顿,神色怀念道:“月逢元夕——”
鹿予安喃喃张嘴续上后半句:“清光满的月逢。”
月逢元夕清光满的月逢
鹿予安想起——
夏夜,李老头摇着蒲扇,慢悠悠的躺着摇椅上,指着满院子的月光得意说:“我的名字可比你的好听多了,你记住了——月逢元夕清光满的月逢。”
“鹿与宁,你说你的师父是李月逢?”鹿予安不带任何感情的出声道。
鹿与宁低头掩盖住自己的情绪,低头,就好像害羞一般,点点头。
画是李老头画的,李老头也是李月逢。
但鹿与宁那个在公园教他水墨丹青的师父是李老头?开什么玩笑,那几年李老头眼睛已经很严重了,那个公园和李老头基本横跨了整个市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