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与宁的师父绝对不可能是李老头。
一股愤怒涌上了鹿予安的心头,鹿予安难得的失态,几乎咄咄逼人的抓着画轴,将画举道鹿与宁面前一字一句说:“你在撒谎。”
众人的目光看向他。
鹿予安的态度堪称恶劣,加上他一贯针对鹿与宁的作风,没有会觉得他是随便问问。
鹿予安本就眉目嚣张,而此时眼中像是有一团火。
鹿与宁见着咄咄逼人的二哥,一时间不知道怎么说才好,无措的看着鹿望北,他本来也不擅长应对这样的局面。
更没有想到会被当场拆穿。
鹿望北上前一步,挡在鹿与宁身前,目光深沉的上下打量鹿予安,然后朝杨伯伯有理有据的说:“小宁没有撒谎,我们也怕是让您空欢喜一场,做过鉴定,那副画上的私印和李老先生在早年作品上留下的私印是一样的。你可以看鉴定报告。”
“他的印没有问题。”鹿予安摇头否认,“但是给鹿与宁画的人绝对不可能是他。”
周围人面面相觑,鹿予安说的话好没有道理。
杨春归不解道:“予安,你为什么觉得不可能呢?”
鹿正青脸色铁青喝止:“予安胡闹也要分场合!”
他以为鹿予安只是因为与宁突然成为杨大师的弟子而嫉妒,因此在捣乱。
“场合?他什么时候顾忌过场合?”鹿望北却再也忍不住,他嘲讽一笑,像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事情,一直郁积在他心中的负面情绪像是被没有理由的突然点燃,“从小到大都是这样,不管什么场合,他都要做些事情让所有人注意力在他身上。”
“你们看现在他又如愿以偿了,明明是宁宁重要的日子,大家的注意力都在他身上。”
鹿予安抬眸看着鹿望北,两人对视,鹿予安却分明从鹿望北眼底看到那股灼烧了十多年犹未熄灭的怒火与恨意。
他明白为什么,鹿望北恨他毁掉了他们的家,恨他毁掉他们的妈妈。
鹿予安深吸一口气,他没有和鹿望北争论,只撇过头,看着鹿与宁,冷静问道:“你怎么断定在公园教你丹青的就是李月逢?就凭那副画吗?你亲眼看到他画出来的吗?”
鹿与宁犹豫起来,顶着众人的目光支支吾吾说道:“这倒没有。”
“这也不能说明不是啊。”杨春归到是立刻反驳道,看向鹿与宁说,“何况我看过与宁的练习画作,就是我们师门惯用的练习方法,这就是那位老先生教的,对吧?与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