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唇角一勾,拿着口供表,佯装要往他头上敲,“别贫嘴,好好看。”
询问室内。
简若沉道:“所以你利用录像带,操纵炸楼案转移警方的视线,为的就是拿这块地?”
他肃正神色,质问:“炸楼案件里受伤的那些人呢?你有没有放在心里!”
陆荣气得五脏六腑都在疼,内火直烧,面上却要带着笑,“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陆荣的律师站在一边,经过三十多亿的震撼,他已然萌生了退意。
在如今这个混乱而百废待兴的时代。
钱,就是力量。
有钱什么都能买得到。
他想到自己的妻子,想到自己的孩子,想到家里的一切。他甚至怕自己要是再顶撞简若沉,下班后等来的就是一帮打手。
这些有钱人,什么都做得出。
他从业这么多年,见得太多了。
陆荣就是其中之一。
但要他出卖自己的老板,更不可能。
因为陆荣是个伪君子,他足够心狠手辣。
简若沉又问了几个问题,但陆荣翻来覆去就是“我不知道”“没听说过”之类的措辞。
他也不生气,陆荣不说,那就翻来覆去问。
这个人的脸皮比城墙还厚,嘴皮比钻石还硬,碰上这样的,就不能指望审讯技巧有用,只能拖着等实证。
四小时后。
关应钧风尘仆仆赶回了西九龙总区警署。
他额头上出了一层细细密密的汗,脊背都湿透了,整个人蒸腾着热气,直奔重案组询问室。
陈近才正在录像室外面透气,左手指尖夹着根烟,刚抽了一口,就对上了关应钧的视线。
他呛了一下,疯狂地咳嗽起来,右手狠狠捶了几下胸口才缓过来,笑骂:“我丢,你走路怎么没声音?”
关应钧侧眸扫了眼询问室紧闭的门,“不是叫你护着点?”
陈近才乐了,“我护着他?你都不知道他把陆荣气成什么样了。他来护着我还差不多。”
话音落地,关应钧颈侧的一条筋微微凸了凸。
陈近才被他看得发毛,以为他想抽烟,就递了根,“白金万宝路的烤烟,甜的。”
关应钧推开,“不抽了。”
现在就算再烦,只要想到简若沉,就能一下子静下来。
他道:“我去做事。”
关应钧推开询问室的门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