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拉开简若沉身侧的椅子坐下,将手中签了字的口供甩到陆荣面前,“陆先生,卓亚文指认你通过赠送跑车的方式贿赂他,让他拿刑场录像,你有什么要说?”
陆荣笑笑:“我不清楚这件事。卓亚文可能是狗急跳墙,胡乱攀咬人。”
他做得很隐秘,卓亚文的车是抽奖抽到的,程序都很公开,他们的交流也很短暂,没人知道内容。
陆荣转头看向律师,沉默已久的律师总算反应过来,“如果有证据证明我的当事人有罪,那么请你们直接上诉。证据不足的情况下,警方询问查证的时间不得超过8小时,我的当事人要离开了。”
关应钧将一张照片扔到陆荣面前:“这是朴永升,他现在躺在床上,话都说不了。”
“给陆堑干活的人至少都是自愿做了坏事,错得明明白白。你却利诱两个孩子的父亲在不知情的情况下犯罪。”
关应钧语调冷漠,“你连陆堑都不如。”
陆荣慢慢闭上眼,深吸了一口气。
如果说简若沉是西九龙里最懂怎么激怒他的人,那么关应钧就是那个最会戳人肺管子的。
他这辈子,最讨厌有人拿他和陆堑比!
陆堑都死了,还要来膈应他!
陆荣连表面功夫都做不出了。
他今天来的时候是想看西九龙总区警署的警察像无头苍蝇一样忙得团团转。
现在却变成他吃尽了苦头。
他真想杀了简若沉这个绊脚石。
陆荣杵着他的手杖,一顿一顿,一瘸一拐地离开了西九龙总区警署,连绅士的姿态都维持不住。
简若沉站在休息室,连喝了五杯水,那股口干舌燥的感觉才将将缓解。
他两辈子没机会连续说五小时的话,今天算是体会到了。
关应钧掏出颗凉糖,剥开糖纸抵上简若沉的嘴唇,“没人,快吃。”
简若沉舌尖一勾,把凉糖卷走了,含含糊糊地哑声道:“卓亚文那边怎么回事?炸楼案结了吗?”
“炸楼案还没结,但卓亚文很配合。”
关应钧给保温杯里灌满温水,泡了点薄荷,边往办公室走边一五一十把事情讲了。
原来卓亚文的女儿无意抽到跑车时,卓亚文并不知道那是陆荣特意为他准备的“礼物”。
等他开着跑车炫耀了几天,又带着女儿出去玩过,甚至被港媒拍到登了报纸,陆荣才找机会跟他见面,告知了这辆车的来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