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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从没见过长得这么艳丽的男生,笑起来的时候明艳狡黠,叫人不敢直视,那双琥珀色的眼睛清透得和琉璃一样,直击心魄,令人震撼。
再抬头时,前桌已经没了简若沉的身影。
笔盒和书袋都不见了。
咦,人呢?
简若沉把书包顶在脑门边上,踩着暴雨淋出的水潭,飞奔去了停车场。
开车的保镖吓得眼睛都瞪圆了,“小少爷,您这个样子,我不好和罗管家交代。您给我们打电话,我们可以带着伞去接您。”
“来不及!”简若沉掏出手机,拨通关应钧的电话开了免提,“关sir,奥利维·康纳特·基思没来监考,他是不是行动了?”
关应钧沉声道:“猜得不错,今天清晨,奥利维·基思就从家里出来,径直去了一家香江岛内的教会医院,我们跟到这里就不方便跟进去了,想等人走了在进,但整整一天,奥利维·基思都没有出现。”
简若沉一边听,一边在后座脱了上衣,拿早早备在车里的毛巾囫囵擦了一遍上身,又扯出车载储物柜里的新罩衫换上。
接着边擦头发边道:“教会医院?后门和侧门呢?”
关应钧:“都有人看着,目前还没动静。你考完了?”
简若沉:“后天还有三门,我先去你那里看看。”
“在浅水湾这边的教会医院,有点远。”
关应钧道。
“没事,我觉得他跟我母亲的死有关系,我一定要去看看。”
简若沉擦干净头发上的水,示意保镖开车,又弯腰换了一条新的五分裤,这才觉得好受许多。
车子一路飞驰,硬生生把一个多小时的路程缩短了一半。
简若沉撑着伞下车,远远环视一圈,拉开藏在树丛里的白色丰田的副驾驶坐上去。
关应钧靠在驾驶位上,车里弥漫着一股黑咖啡的涩味。
他拿起杯座里的纸杯灌了一口,声音里带着些许疲倦,“刘司正,再给张星宗他们调个对讲问一下。”
“OK。”
刘司正调到张星宗那边的频道,“星宗,你那边有没有异常?教授出来了吗?”
简若沉把伞收起来,靠在一边。
对讲机里传来窸窸窣窣的雨声,等了一会儿,是断断续续的回复,“无异常,无异常。完毕。”
刘司正疲惫地笑了笑,关了对讲,“这个教授不会准备住在里面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