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应钧蹙眉,忽然道:“不对劲。”
有鬼。
他拿起对讲,拨通张星宗那边的内线,“张星宗收到回复。”
对讲机里传来窸窸窣窣的雨声,等了一会儿,又是断断续续的回复,“无异常,无异常。完毕。”
不妙。
两次回答,一模一样!
真要追究,再往前一次也是一样的!
黑色的雨伞靠在车门边上淅淅沥沥滴着水。
车内无名地生起一股寒意。
刘司正打了个哆嗦,“婠婠和阿星不会出事了吧?”
简若沉与关应钧对视一眼,当机立断,“去看看。”
关应钧发动车子,开到教会医院的后门。
毕婠婠那辆黑色的萨博95停在路边。
车窗开着,暴雨打在上面又溅进车里,发出噼里啪啦的声响。
简若沉想过去却被制止了,关应钧拿起他的伞,“我下去看看,等等再说。”
暴雨限制了视线,树冠在狂风之中摇摆晃动着,仿若绿色的怒海狂涛。
关应钧一手撑着伞,一手拿着配枪,绕着黑色的萨博95走了一圈,确定周围没有狙击点之后才打开车门。
他看了一会儿,站直了,一手对着丰田挥了挥,示意安全。
刘司正当即趴在后座,掏出两把伞,分了一个给简若沉,两人撑着伞下车,顶风往关sir那边走。
这伞质量一般,被风吹得歪七扭八,连带着把简若沉和刘司正也吹得步履蹒跚。
关应钧看不下去了,快步走过去,把黑伞撑过去,“我们撑一把。”
简若沉就把伞收了,抓在手里,“张sir没事吧?”
“还有呼吸。脖子上扎了一针,针管还在,估计是麻醉枪一类的东西。具体情况还要等化验过后再说。”
关应钧侧身道,“刘司正,你拿物证袋取证。”
“什么?”
刘司正没听清,一张嘴,灌了一口雨水。
他在狂风里步履蹒跚,伞骨弯折,眼睛都被雨打得睁不开了,像一多被摧折的娇花。
关应钧:……
简若沉:“……我来吧,你手套和物证袋呢?”
“右边衣兜里。”
关应钧侧身。
简若沉伸手去掏。
这兜里还和半年前一样,不知道都放了些什么,掏起来有种琳琅满目的错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