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再也没有回来过。”
“可是你为什么要说这么一个伤心的故事。”她侧过身枕在自己的手臂上盯着他看,“故事里难道不该都是美妙的结局吗?”
“因为……”他突然停下来。其实他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说这样一个故事,在开始说第一个字之前,他甚至不知道要说出口的是什么。面对她的疑问,他怔了好一会儿,然后忽然想明白了:“那个男孩子因为这小鹿难过了许久。”
她瞧着他,眨了眨眼睛,问:“你就是那个男孩?”
他忍不住想要伸手去抚上她的眼睛,“你知道吗?在长乐驿第一次看见你的时候,你喝了酒,眼睛闪闪发亮,神情间却有一种受过伤害的孤绝。虽然你妖冶魅惑,我却还是想起了那头小鹿。后来你受伤,我为你拔箭的时候,还不由自主地想起来它。”
她有些意外,又有些惆怅,愣了一下,才掩饰地笑了下:“原来我在你眼里居然是这个样子。”
“只是有一两个特别的时刻如此。多数时候你就像一只雌隼,小心翼翼地张牙舞爪,趁人不备发动攻击,却在被擒住的时候刁钻地贴服。叶初雪,我只是想让你知道,不论如何,不管你受了什么样的伤害,我都能把你给治好。”
这话仿佛一团燃烧的雪被镶嵌在了她的胸口,起初不觉,但渐渐地,一股滚烫的暖流渐渐开始向四肢百骸蔓延,令她冰冷的身体渐渐有了血流的速度。她在这一刻并不想掩饰自己的情绪,便赫然无伪地维持着原本的姿势。一任那暖流袭上双目,溢出眼眶,冲刷她的面颊,顺着她的手臂流入氍毹的长绒毛中,汇入他的掌心。
他看到了她的反应,心中欣慰,却仍然克制着想要拥抱她的冲动,只是伸手过去接住她的眼泪,低声说:“你不要学那小鹿,不要从我身边逃跑,你要记得来找我,我能为你疗伤,愿意一直一直地守候你。”
平宗恪守住了他的承诺,没出息地在接下来的几天里一直远远地守候在她的身边。他在两人之间架上了一扇屏风,却始终绕过屏风牵住她的手,在她陷入梦魇中的时候,可以伸手救她脱离出来。
他们从来没有这样相处过。摒除了一切的情欲,他们似乎才能发现彼此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