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别跟着靖郡王?福果愕然抬头看着瑜宁。
瑜宁看着她,如同看着十几年前的自己,苦口婆心期望能够将她劝得回心转意:“也许,他根本是一时兴起,就没想给你个结果,要不然从强要了你那天起,这都一个多月了,为何一直没有话给你?即使你有了身孕,他还推托再三,迟迟不给回音,你当日告诉他,他是欢喜多些,还是惊恼多些,你想一想,好好想一想,再决定要不要主子去帮你求这个体面。”
孙清扬想起苏嬷嬷搜出来的男人鞋袜,按理,靖郡王犯不着让福果给他做这些个东西啊,尤其福果有了身孕,他的一妃一嫔都是怀着双身子的,他难道就没听过怀孕的人是不能动针线剪刀的吗?
“且不说这些个,福果我问你,你屋里藏着男人的东西是怎么回事?是做给靖郡王的吗?”
福果诺诺回答:“是,奴婢月信迟迟不来,怀疑是有了身孕,心里没主张,就去找靖郡王讨要说法,郡王他……让奴婢给他做双鞋袜,安心等着他的好消息。”
“竟然让怀孕的人做这些个东西,也不知道靖郡王是怎么想的。”瑜宁小声嘟囔。
怎么姓朱的人家都是这样的脾性,让做些东西等好消息,你这甜甜蜜蜜做东西呢,他那边紧锣密鼓地安排你的死期,自己当年不就是吗?让绣一条汗巾,还没有绣好,就等来了有毒的落胎药。
如果不是恰逢燕王的大军攻破皇宫,建文帝兵败,也许,自己就真将那碗甜如蜜糖的汤水喝下去,落个苦似黄连了。
回忆往事,瑜宁心里充满了苦涩和不忿,但那个始乱终弃的人已经是一抔黄土,她恨也无处恨去,看着眼前的福果,像是看见从前那个傻傻的自己,她好心地提醒:“你心里可得有个数,别是靖郡王使的缓兵之计,拖着你,想其他的法子呢。”
福果回想当日,自己去找靖郡王,他先是要拉着自己解释当日喝了酒,并非有意。后来听到她说有了身孕,神情呆怔,还问她确定不确定,好像确实是有些惊恼,甚至烦心,为此,还砸了一个桌上的茶盅,后来还是听自己说要告诉太子妃殿下,求她做主,才转了笑脸安抚自己。
鞋袜,是自己都走出靖郡王的屋子后,有个丫鬟姐姐跑来追着说,郡王说看她身上的衣衫,觉得她的针线不错,让给他做鞋、做袜,尺码也是那个姐姐给的。
难道,那会儿,他就想让自己有点儿事做,别胡思乱想找他的茬,用这样的缓兵之计拖延吗?
摸了摸衣袖下胳膊上他捏的手印,还在隐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