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痛,福果有些明白瑜宁所说了,虽说在太子府里没有这样的事情,但私下里,她没少听主子们要了丫鬟的身子,却当猫呀狗呀一般丢弃,有的还给个通房的身份,半主半仆地混着,有的直接找了借口发卖出去,免得正妻知道了堵心。
靖郡王,会是那样的人吗?福果不敢想。
听了瑜宁所说,看到福果的神情,孙清扬也想过来了这其中的关节,她看着福果吩咐道:“你当时找靖郡王说的时候,他既然说肯担这个责,让你等他答复,不如就先信他,等他两日看看,如果他说话算话,自然万事妥当。若他起了别的心思,你也别声张,先回了我再做打算。”
看着一脸惊色的福果,孙清扬叹了口气:“不管如何,这肚子里的孩子也是一条命,千万别做什么傻事,多想想你爹你娘,想想自个儿肚里的孩子,听到没有?先起来吧,回去好好休息,嬷嬷已经叫人给你做好了粥,你先下去吃一吃垫垫。”
福果这会儿哪有心思吃东西,连声说:“奴婢不饿。奴婢这就随杜若姐姐去大厨房帮主子准备午膳。”
“你不饿,肚子里的孩子也要吃。下回再尝你的手艺吧,看你眼睛红肿成那样,去了你娘还不得问怎么回事?少不得会惹得她伤心,你还是先下去休息,多少吃点儿东西。”
在杜若和福枝的搀扶下,福果站起了身,低声屈膝答应着,红着眼睛由福枝扶着回她的房间去了。
杜若也屈膝退出去,到大厨房里交代午膳之事。
孙清扬呆呆地坐在椅上,千头百绪,有些茫然不知此事如何是好。
“主子,这事还是应该等太子妃殿下回来,回禀她才行,不然落到有心人的耳朵里,嚼些舌根来,只怕连您都落不下好。”
听了苏嬷嬷的提醒,孙清扬点头应:“嬷嬷说得对,今儿个这事,无论如何不能善了,靖郡王若有心纳她,也不会拖到今日还没个消息,只是,他就算无心,也该顾及她肚子里的孩子啊,那可是他的孩子。”
瑜宁在一边撇撇嘴,语带恨意:“主子您心慈,是想不到男人们的心思的,说不定他还认为,福果是想得富贵,故意这么说的呢。在他们看来,奴婢们就是根草,想怎么玩就怎么玩,玩腻了拍拍手就能走人,再或者赏给下头的打发出去,这种事情多得是。”
瑜宁撇嘴道:“就是靖郡王信了福果肚子里的孩子是他的,恐怕也会觉得婢生子,低贱得很,坏了他的名头。在这些主子们的眼里,偷嘴不算什么,偷了嘴没抹干净,才是晦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