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清扬关切地说:“一饮一啄,莫非前定。慧明师父你能够放下,不让自己生活在恨意里,这真是太好了。”
慧明轻轻嘘了一口气,摸了摸自己的脑袋,不好意思地说:“多谢你。”
孙清扬笑起来:“七年前你救了我,今日我劝下你,这就是佛家的果报吧。存善念,种善因,得善果。这故事也听完了,你可以告诉我云实在哪儿了吧?”
慧明摇了摇头:“我不知道。那人说我告诉了你,你自会知道,还说只有你来了,才能帮我找到陈瑛的后人寻仇。”
孙清扬急得直跺脚,连一直在旁边听她们说话、没吭气的杜若都冲了上来,冲着慧明怒喊:“你不知道她的下落,骗贵嫔来此做什么?就为了听你讲个故事吗?枉你还是出家人,竟然说谎,你怎么可以这样?”
“我是不知道,但告诉我身世的人说他知道,让我叫你出来,讲这往事给你听,说你自然就能知道云实在哪儿。”慧明看着孙清扬疑惑地问道,“难不成你现在还没有猜到吗?”
孙清扬一惊:“糟糕,上当了。”
她平日里小心谨慎,为防人口实,向来不见外男,今儿个若非听说有云实的消息,即使是见慧明,也不会这般贸然,更不会在听大师讲佛理经法的时候跑出来,若是让人撞见,说她来这儿,就是听慧明讲了个故事,凭谁也不会相信。
那人让慧明讲故事,不过是为了拖延时间,让母妃发现自己离开了好一阵子。
自己一开始悄悄地出来,原就是想问得云实下落就回去,没考虑到会耽搁这么久。
转念之间,她急急地扯起杜若就走:“只怕我们是中了别人的奸计,慧明师父,我先行告辞,以后有机会再说。”
越怕什么越来什么,只见三绝碑旁边的树林里,走出一众人,为首的正是脸色沉郁的太子妃,旁边是郭良娣和王良媛。
“好姐姐,我说有蹊跷吧,你还不信。孙贵嫔放着大师讲的经义不听,跑到这里来会情郎,这个消息要传出去,可真把我们东宫的脸都丢尽了。”
孙清扬正色道:“郭良娣你不要乱说,污人清誉,我来此见慧明师父只是有事,在佛门清静之地,你竟然说出这样的话来,也不怕玷了脚下的地方。”
“有事,有什么事?”见孙清扬没有回话,郭良娣得意地一扬手里的帕子,“说不出来了吧,近日京师出了好些起佛门中的俊俏和尚勾引望族媳妇做出龌龊的事来,现在我们亲眼所见你二人私会,孙贵嫔你还有什么好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