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若“扑通”跪倒在地,对着太子妃说:“贵嫔没有,贵嫔没有,太子妃殿下您别听那些个胡言乱语,奴婢一直守在旁边,慧明师父只是和贵嫔讲他的身世而已,并无半点儿越礼之事。”
郭良娣不屑地说:“听他讲身世?噢,怎么他一个和尚的身世,不去告诉师父,不去和灵谷禅寺的师兄弟们说,倒要来告诉你家贵嫔?这男女之间啊,到了能够说身世的地步,可不就是在互诉衷肠吗?”
慧明面红耳赤地解释道:“阿弥陀佛,太子妃殿下,贫僧与孙贵嫔确实只是相叙,并无半分越格之处,还望您明察。”
这会儿,他才明白过来,那人为何要告诉自己身世,还说约了孙清扬出来,把这些告诉她,自会知道想要的答案,还说必须要这个时辰,原来,却是设计陷害他们两人。
幸好,自己没有听那人所言,约在禅房中相见,不然更是说不清了。
太子妃虽然觉得这事有蹊跷,但孙清扬竟然在祈福法会上偷偷离开,这本身就够让她生气了,加之确实如郭良娣所说,京师里最近发生了几起寺院中的和尚与香客苟且之事,其中不乏高门望族中的女子,尽管孙清扬平日谨守妇道,但她未禀知任何人与慧明在这儿私会,确是不容置疑的事实。
如果不借此发落,只怕瞻儿的后宅会因此不宁。
见太子妃的脸色阴晴不定,郭良娣心里暗暗得意,脸上却装出一副大义凛然的模样说:“和尚,你还是站一边去,等着宫里的侍卫拿了你下狱,到兵马司里你再和他们说是不是冤枉的吧。放心好了,真的假不了,若真是有冤屈,兵马司的人必定能够还你清白。”
对着孙清扬则一脸同情:“孙贵嫔啊,枉你还是太子妃跟前儿长大的,难道就不懂得应该如何恪守妇道吗?虽说这慧明于你有救命之恩,应当以身相报,但你如今已经嫁了人,怎可与他私会?”郭良娣摆出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样,“你这样做岂不是往皇太孙殿下脸上抹黑,丢我们东宫的人吗?你今儿个出了这事,以后我们出门都会被人笑话,真是色迷心窍,枉你还是养在宫中,自小受训于皇家礼仪,怎么今儿个连平日的礼仪规矩都忘了呢?”
“好了,少说两句,没人当你是哑巴,现在事实还没有搞清楚,你一口一句不守妇道,难道传出去对我们东宫的名声好吗?”太子妃呵斥郭良娣道。
虽然与慧明私下见面确实有违妇德,但从孙清扬眼中看不到半点儿躲闪的畏惧,表现得极为镇定和从容,令她觉得这中间只怕确实有什么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