荔侧过身,嘴角扬起,“你在干嘛?”
“刚吃了夜宵,睡不着,想跟你说说话。”
傅荔手指微蜷,心里仿佛被小羽毛扫了扫,她熟悉这种感觉,很像学生时代因为他一句话而反复琢磨的矫情和兴奋,甜滋滋的,带着一点酸。
是青春里独有的,很美好。
她舔了下唇,说:“这么晚吃宵夜,胖不死你。”
“你猜我吃什么了?”
“什么?”
“年糕丸子汤。”
傅荔忍不住坐起来,“你妈妈做的啊?”
“嗯,特好吃,我都想给你送点过去。”
“你就嘴上说吧,又没给我送。”
“我现在给你送?”
傅荔听着动静,感觉他真的起了身。
“哎哎哎,你别作了,大半夜的。”
“又不晚。”
“不用了。”傅荔说着,将下巴压在了膝头,“以后再吃。”
“明天我接你来我家,让我妈给你现煮,要不要?”
傅修说:“东西老了,趁这次机会拿出来整整。”
傅荔“哦”了声。
当着她的面,傅修把木箱的前盖给抽开了。
兄妹俩站在桌前,同时放低了视线,看盒子里的东西。
傅荔直接蹲下了,抬眸间,发现亲哥也在看。
她笑了笑,“哥,一眨眼,你都快结婚了。”
傅修也觉得感慨,他看着蹲下的傅荔,好像她还是小小一只的时候。
“你也长大了。”
傅荔点点头,趴在桌沿,用手指描摹过里面的翡翠冠子。老物件带来的震撼,是直击心灵的。
她想起很久以前,她求傅修带她偷看妈妈的这套宝贝,一打开,哇哇地叫。
头上传来力道,是傅修把手放在了他头顶。
傅荔微微闭上眼睛,忽然问他:“你结婚了,住哪儿?”
“别是住樊桃那个会所吧?”
傅修面上绷不住,还替樊桃找补,“她那里装修过了,现在不像会所了。”
“我才不信。”
兄妹俩说着话,傅修也觉得有点伤感,破天荒的,揉了揉傅荔的头发。
“早点睡,明天见。”
傅荔送了他出门,看着他宽阔的背影,忍不住想起很小的时候,那时候他也是小小一只,背起她,走路都哼哧哼哧的。
她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