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微热,关上门回了房间。
坐在床上,屋内静悄悄的。
床头小灯开着,照着对面木盒中的翡翠玉镯,像是开了童话故事里的特效,手指轻轻扫过,似乎都有细闪的光辉落下。
傅荔靠在床头,看了眼手机上的日期。
亲哥结婚,比任何人结婚带给她的过度感都要强,仿佛一下子,就没法再装小孩了。
忽然。
铃声响起。
她翻过手机一看,是应承禹打来的。
“喂?”她态度懒散。
应承禹更懒散,“嘛呢?”
啧。
一跟他对话,她那点沉重的情绪都没了,下意识没骨头似的,躺了下来。
“准备睡了。”
“这么早?”
“一把年纪了,熬不动。”
应承禹问:“你躺着吗?”
“干嘛?”
“你躺着,我也躺着。”他说着,还问她:“你怎么躺的?”
神经。
傅荔侧过身,嘴角扬起,“你在干嘛?”
“刚吃了夜宵,睡不着,想跟你说说话。”
傅荔手指微蜷,心里仿佛被小羽毛扫了扫,她熟悉这种感觉,很像学生时代因为他一句话而反复琢磨的矫情和兴奋,甜滋滋的,带着一点酸。
是青春里独有的,很美好。
她舔了下唇,说:“这么晚吃宵夜,胖不死你。”
“你猜我吃什么了?”
“什么?”
“年糕丸子汤。”
傅荔忍不住坐起来,“你妈妈做的啊?”
“嗯,特好吃,我都想给你送点过去。”
“你就嘴上说吧,又没给我送。”
“我现在给你送?”
傅荔听着动静,感觉他真的起了身。
“哎哎哎,你别作了,大半夜的。”
“又不晚。”
“不用了。”傅荔说着,将下巴压在了膝头,“以后再吃。”
“明天我接你来我家,让我妈给你现煮,要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