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蔚然道非也,“难道这些人出了宫就不需要人照顾了?现在疫情只在宫中传播,若是出了宫,也在民间传播开不是更加难以控制?届时情况恐怕比现在更难收场。”
傅尚书及其余五部尚书还有一些赞同其观点的人主张把皇后连同染病的人一起送出宫,钟蔚然及其余各众则主张皇后他们留下。
两方争论不休,朝堂上撸起袖子,若再不制止,下一刻恐怕就要打起来。
“钟卿说得有理。”祝观良一句话制止了这场争辩,“若是在民间散播开来只怕难以防控,况且朕的皇后,染了病你们却要朕把她送出宫去,这不是逼着朕去做一个无情无义之人吗?”
“此事无需再议,即日起,早朝暂免,若有事呈报,折子递交御书台,朕自会处理。”
傅尚书张着嘴,仍想劝皇帝回心转意,但祝观良早已甩袖离开。
周乐平谁都不让靠近,连玉娇也不能近她身前,饭菜汤药全让人放在门口,等人走了她才去取。
饭是不怎么能吃得下,但药得喝,她喝了药走到桌前照镜子,打眼一看,整个人形销骨立,都病脱了相,手腕那么细一点儿,好像随便一使劲儿就能折断。
“怎么就成了这样呢?”
她还想着赵鄧那边,才开始步入正轨就遭此重创,之后的路应该更难走,也不知道情况怎么样了,严不严重。
禾贵嫔十分关心周乐平这边的动静,虽然周乐平染病皇上下旨除了伺候的宫女太监谁都不许靠近,但她还是忍不住过去,然后每次都能远远看到祝观良出入。
他下旨不许别人靠近,自己来的倒是勤快,一天三顿,顿顿不落。
她虽然很想亲近祝观良,但是又害怕,万一祝观良也染病了怎么办,就在那儿纠结,现在周乐平病重正是接近祝观良的好机会,虽然有些冒险,但是不入虎穴焉得虎子,她爹说过,想要成大事就必须要舍得下,她可不想在宫里孤独终老一辈子。
于是瞅准机会,等祝观良出来,立马就装作不经意遇上的样子撞过去,震惊又意外的行个礼,挤出两滴眼泪,什么也不说,就吭哧吭哧的哭,直到祝观良开口问她怎么了才仰起头,“臣妾......”
“哭什么?到底怎么了?”
禾贵嫔道,“臣妾担心皇上!”趁机往祝观良怀里靠了靠,“皇上每天出入皇后宫中为皇后诊治,臣妾担心皇上......”
一开始的时候祝观良也担心过,周乐平病发前两天还见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