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次跟唐二吉滚个完整的床单还是去云南出差的时候,算算时间,间隔半个月了。盯审讯时感觉耳后贴镜架腿的位置隐隐作痛,不能碰,一碰跟针扎似的,像是要起火疖子的节奏。
回了单位,却发现唐喆学不在办公室。打电话问,被告知和秦骁岳林一起蹲人去了。通过调取马钱芝的通讯记录,秦骁分析出其中一个号主名为陈嘉栋的电信手机号码可能是杨树根在使用。岳林给陈嘉栋名下的另一个联通号码打过电话了,对方根本不知道自己还有个电信的手机号。然后岳林又往那个电信号上打,谎称是送快递的,问收件人的详细地址,结果那边“喀”的就给挂了。随后这个电信号就关机停用了,看起来杨树根的反侦察能力很强,一旦有任何风吹草动,立马切断被定位的可能性。
不过根据手机号之前使用时接收和发射的信号塔位置,还是划出了杨树根的大致活动范围,拿着照片到周边一走访,确认其落脚地在马尾县鹊桥镇河沿街。现在唐喆学他们仨就蹲在河沿街的一处居民楼下,等待杨树根的出现。有现代科技手段的加持,追逃比以前容易太多了,确定行踪已不再是难事,难的是从来来往往的面孔中辨认出体貌特征与照片上出入巨大的嫌疑人。他们手头的照片还是杨树根被捕时留下的,可那是将近二十年前的旧照了,加上多年的牢狱生涯,容貌变化很难预测。
待在从贾迎春那领来的破雪佛兰上,岳林支棱着眼,紧紧盯着进出楼门的每一名年龄与杨树根相近的男性。反观秦骁,坐后座上刷着手机,一手执烟伸出窗外,不时抬眼瞄一下,松快得根本不像是蹲守嫌疑人而是来度假的。
从日上三竿盯到路灯亮起,岳林扛不住了,央求道:“骁哥,我眼酸了,你能盯会么?”
秦骁头也不抬的:“歇你的,我一直盯着呢。”
“???????”
岳林揉揉眼,回头看向后座——您有盯梢的态度么?羊了个羊玩倒是玩了一天。
似是洞悉了后辈的疑惑,秦骁抬眼扫了下街面,也就三五秒的工夫,又低下头死磕羊了个羊,同时将脑子里印下的信息告知对方:“刚到站的那辆918路上,算司机有十个人,下车两个,上车一个,下车的是俩女学生,穿四十五中校服,先下车的短发、戴眼镜,后下车的不戴眼镜、梳马尾,上车的是一老太太,上身穿灰蓝色长袖衬衫,下身穿米色卡其裤,左腕戴一银镯子,右手拎一‘交通银行’的手提袋,她刷的是老年卡,上车之前就拿在手上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