概念,这么贵的东西她舍不得摔,就算这不是她的,就算她在气头上,也没有真摔的意思。
但花瓶边缘有一层薄薄的尘土,她手滑了——
贺行裎的脸一瞬间就黑下来了。
他是不计较钱,但他计较纪沫沫的态度。
她竟然敢真的摔?
纪沫沫脸色一灰,手下意识地捏住衣角,“我——”
“一百二十万,离婚时在财产划分中写清楚,你赔我。”贺行裎看她这表情就来气。
这会儿知道怕了?摔的时候雄赳赳气昂昂的,吓唬他呢?
他不免又想到,纪沫沫每次见了他时那副冷言冷语的样子。
搞不好一扭头,也跟现在似的,变了脸色,又懊恼又后悔。
作吧,他倒要看看,她什么时候能作到头。
纪沫沫脸色更难看了,“我还没有要分你财产呢,你管我要钱?”
“你没分夫妻共同财产,是你识趣,我要的钱是在冷静期你给我造成的损失,这叫赔偿。”
贺行裎根本不信,真离婚的话她会同意净身出户。
气氛僵拙,一个蛮不讲理,一个被气得无话可说。
门铃声突然响起。
可视门铃正对着门口,刘嫂在摁门铃,贺老太太正在盘问着院子里的保镖。
贺行裎即刻起身去开门。
“少爷。”刘嫂停止敲门,后退两步回到贺老太太身边,“老夫人,门开了。”
贺老太太没能在保镖嘴里问出什么,她目光质疑地看着贺行裎。
“大白天的你怎么不去公司,找这么多保镖守着,是做了什么亏心事怕仇家揍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