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顿时了然:“师父是帮人买?”
玄悯“嗯”了一声,依旧兀自看着那些成衣。
“可有什么要求喜好?”老板娘想了想,又道,“冒昧问一句,是帮什么样的人买?兴许我们也能帮忙推荐几件。”
玄悯目光落在一件……颜色颇为伤眼的袄子上,回想了一番薛闲皮闹起来一地鸡毛的性子,挑了个简略的形容:“雉鸡精那样追着人啄的。”
老板娘:“……”
薛闲:“……”
慢性子老板有着一双笑眯眯的眼睛,他指着那件辣眼睛的袄子道:“师父面前那件袄子就不错,颜色亮,看着新鲜。”
混了一堆颜色,仿若刚从一只山鸡身上剥下来的,当真合适。
薛闲幽幽地道:“你约莫是不想活了……”
最终,在这祖宗连掐带咬的威胁下,玄悯还是帮他买了三套成衣。一水儿的黑色,薄得跟玄悯自己身上的僧衣差不多,放在柜面上时,跟玄悯那身奔丧服刚好凑成了一对黑白无常。
老板娘给他包起来的时候,面色颇为一言难尽,似乎觉得光看着都冷,忍不住抱紧了自己手里的暖手炉。
玄悯把银子放在柜面上时,她更是嘴角一抽。心说这僧人大约没怎么出过庙门,对市井物什的价格真是半点儿没数。在这县里买间宅子不过才二十多两银子,哪有买三件衣服就往外扔这么多钱的。
老板默默拎起小铜秤称着银子分量,一边指使老板娘给玄悯拨找铜钱。
玄悯手搁在柜面上时,薛闲刚巧看到了柜面上的绳结。
他盯着那完成了一半的绳结看了片刻,用爪子戳了戳玄悯,趁着那对夫妇没注意,一溜烟爬到玄悯脖颈边轻声道:“意外之喜,你看那绳结,像不像石锁底下雕着的那个图纹?”
那石锁着实沉重,总不能带着四处跑动。玄悯便借了陆家的一点儿简陋工具,将那石锁底端的图纹拓了下来。薛闲在玄悯的暗袋里呆久了,简直把那处当窝了,有点儿什么都毫不见外地往里塞,包括拓好图纹的纸,以及他在江底卷来的那一些铁牌。
好在都是些小而轻巧的东西,否则玄悯的僧袍都得坠坏了。
玄悯从暗袋里摸出那张纸,不动声色地对照了一番——
纸上的纹样像个古怪的图腾,圆形,顶上趴着个张着脚的虫兽,也不知是蝙蝠还是什么,下面是卷云纹。
绳结编织出来的效果和雕刻出来的毕竟有些差异,乍一看并非一模一样,但仔细辨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