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月在外面等了很久,桑酒都没有过来。她十分着急,正准备冲进去的时候,她看见了桑酒。
楼月松了一口气:“你怎么才过来?我还担心你……”
楼月的声音立时止住,她这才看清桑酒的眼睛红肿,唇色十分苍白。
她吓坏了,声音颤抖着:“小酒儿,怎么了?谁欺负你了?我帮你去揍他!”
桑酒拉住楼月的袖子,很轻地摇了摇头:“没有人欺负我,我现在什么都不想说。”
楼月知道肯定出了什么事,但她了解桑酒的性子,桑酒如果不想说的话,就一定不会说。
她放软了语气:“好好好,我现在什么都不问,你也什么都不用说,我先送你回家。”
桑酒点点头。
楼月把桑酒送回了琴水湾。
刚打开门,桑酒踢了脚上的鞋子,连拖鞋都没有穿,光脚跑进了房间,整个人倒在床上,埋进了被子里。
家里头没人,房间里只有低低的呜咽声。
桑酒永远不会忘记,她十六岁生日的那天,温季瓷也说了相同的话。
很小的时候,桑酒父母就离婚了。婚内财产各分一半,桑酒跟着母亲住了很久。
有一天,妈妈告诉她,温叔叔可以做她的爸爸,新家有个比她大六岁的哥哥。
桑酒很向往有一个新的家庭,也很期待……那个哥哥。
住进温家后,桑酒小心翼翼地对待那个总是很冷漠的哥哥。她十六岁的生日当晚,她和温季瓷之间易碎的平衡被打破了。
二十二岁的温季瓷在美国忙得不可开交。温家派私人飞机把他从美国回来,正好赶上。
晚上的聚会散场,桑酒想跟温季瓷道声谢,上楼的时候,听到了他和温行知的对话。
“你今天有心了,为了给你妹带礼物,特地从美国赶回来……”
温季瓷适时打断,在记忆里,他的声音微沉,轻渺,却悄无声息地拽着桑酒的心。
“她不是我妹妹。”
“温季瓷!”
“我还是那句话,我只会叫她桑酒。”
无论是当众还是私下,就算长辈在,温季瓷的原则也绝不会打破。
他从未开口叫过她一声妹妹。
从开始到现在。
没有过一次。
他们没有血缘关系,温季瓷常年在外,见面时间也不多,更不用说什么联络感情了。
温季瓷太过优秀,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