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够多吗?”
显然,奶奶拧着眉,不愿听这些。
何敏惠积攒的怨气终究还是爆发了:“他一出生就被人自己家人骂灾星,您狠心给取了一个如此不吉利的名字,让他从小在学校被人嘲笑、被孤立,回到家,也没有人对他有笑脸,甚至连上桌吃饭的资格都没有。”
她抹着眼泪,哽咽到激动:“其实没用的是我,我是一个软弱的母亲,看着他被赫钦打,也知道他被大哥关在萧姨的老房里教训好几次,我都无法替他出头。我以为我把您照顾好了,让您开心点,这个家里的人就能对他好一点……”
后面的话太压抑,她无法再说下去,薄瘦的背泣到颤抖。
天边残余的光渐渐收拢了起来,许姿没再久待,拖着沉重的脚步,慢慢往回走。
这几天的晚上,她和俞忌言都有视频通话,他是听话的说起了小时候的事,可和她刚刚听到的,像是两种人生。
她理解他撒谎的原因。
一个好不容易摆脱了阴晦的过去,将自己推到了高位的人,又怎么会愿意将最脆弱不堪的一面展现出来呢。
走到车旁时,许姿拿起了手机,点开了俞忌言的电话,她很想给听他的声音,可又怕自己唐突的说出这些,会惹得他不开心。
她看着长长的马路发呆,四周渐渐黢黑,不知叹了几口气,她放弃了问他的念头。
毕竟揭人伤疤的事,她始终做不出来。
宝马从郊区驶入市里,窗外掠过的风景,逐渐变得繁华喧嚣。
晚上要回公司取两份资料,许姿提前让阿ben打印好,但回去的路上手机自动关机,放在一旁充电也没理。
周五的七点半,24层基本上都空了,灯都亮着,只是工位上没几个人影。
上电梯时,许姿才开机,在一堆信息里,她看到了不想看到的名字。
韦思任:「你助理说你一会回来,我在门口等你。」
看了看时间差,也过去了四十分钟,许姿以为他应该走了,没料到,那个熟悉的人影一直站在办公室门口。
走近了后,她发现,一周不到,韦思任肉眼可见,颓废了许多。
“有事吗?”许姿声很冷。
韦思任的眼神更冰冷:“进去说。”
她推开了门。
只不过,门却被身后的男人反锁上。
“韦思任,你干什么?”这是许姿没有想到的,她觉得眼前这个认识了十年的男人很陌生